江清阳在一旁沉思,害怕失去,所以,这就是小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原因吗?如若真是如此,想必当年,老白的不辞而别对他而言,该是极大的伤害吧。
冬天是漫长的,那一年,白棠五岁,她靠在树干,和只有她能看到的花夭聊天。
白棠说:“好冷啊……”
“嗯……”花夭表现的爱搭不理。
白棠问:“我听紫苑姐姐说,春暖花开,春暖花开,是不是花开了,春天就到了?”
“嗯……”花夭漫不经心的点了头。
白棠又问:“姐姐,你会开花吗?”
“会……”
“什么时候啊?”
“……”花夭道:“春天吧。”
“……吧?”
“嗯。”
第二天,原本的秋海棠,开了满园的春色,却只暖了她一人的心房。
后来,白棠长大了,开始接客,每次都是花夭用幻术帮她脱身。白棠也总是在每一个漫长的黑夜陪伴着花夭。
直到有一天,齐慕来了。
“只要你肯帮我生个孩子,我不仅帮你赎身,还把整个翠楼买下来给你!”齐慕说。
白棠有自己的思量,若这翠楼是白棠的,那岂不是想让谁进就让谁进?这样一来,谁能伤害花夭姐姐?
“好,我帮你。”
可花夭知道之后却并不高兴,她问:“你知不知道,他的妻子葬送了多少人的性命?”
“知道。”白棠小声说:“他说他会护我的。”
“你不该去。”
花夭转到她的身侧,抚过她的脸,柔声道:“只有我待你,才是最好。”
白棠犹豫了一番,将她推开了。“姐姐,我已经决定了……”
花夭哭笑,往后退了两步,一眨眼回到了树上,她问:“你不信我?”
白棠没有说话,离开了,第二天,去了齐府。
花夭的心,在被她推开的那一刻,就应该碎了……
江清阳看着,花夭在树干上刻着字:花开为暖春,花落为随春。若春不常在,花落花不败……白棠,你在花夭心里,是怎样重要的存在。
偏是花夭还在自欺欺人。“我又不喜欢你,管你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