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原谅我多问一句,诺拉的母亲是出身于哪个家族?”潘西像是要将诺拉的底细盘得明明白白,诺拉也不介意她这有些冒犯的问话,希尔达的姓氏啊……希望能够震慑一下这些曾经为伏地魔效力的家族呢。
“布拉德,我的母亲姓布拉德。她并非是英国人。”
潘西没有听过“布拉德”这个姓氏,她打算迟些时候给家里去封信询问一下。克洛伊在他们的谈话中一直像个透明人,只是默默在一旁收拾自己的东西,布兰妮则是在拆自己编在头上的饰品,诺拉拿上自己的睡衣就进入了盥洗室。
诺拉习惯将自己的东西都缩小了放在箱子里,只取出一个立式小书架,将课本摆了上去,书架顶部铺上天鹅绒,放好银托,将米斯蒂瑞尔笼居得来的桃花水晶球摆了上去。这个水晶球内里并不清澈,看上去总弥漫着绯粉的雾,这种水晶球属于“感灵水晶球”,只有触发事件发生才会呈现出相应的品相,平时也就充当一个装饰品。除此之外,诺拉的床上还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抱枕,其他三人看着她,眼神都有些奇怪。
夜渐深,女孩们的呼吸都逐渐均匀,诺拉却猛地从床上坐起,不过有厚厚的幔帐遮掩,倒没有惊扰到同寝室的其他人。她擦了擦额际滑下的冷汗,唇抿得极紧。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她却满脑海猩红血光,那个人声嘶力竭的惨叫,似乎还在她耳边回响……
诺拉搂紧了自己摸到的第一个抱枕,低低地喃喃着:
“睡吧……睡吧……睡吧……”
霍格沃茨早上的第一节课是在九点开始,不过诺拉一贯起的早,也浅眠,七点的时候便起床温习功课——上午的课是魔咒课,虽然那本《标准咒语,初级》诺拉已经翻得滚瓜烂熟,但再看几眼准也没错。七点半的时候潘西醒了,梳妆打扮后就离开了宿舍。八点一刻的时候克洛伊醒了,诺拉耐心地等她收拾完毕,然后一齐去了餐厅用早餐。在餐厅,她们看到了坐在德拉科身旁,一脸殷勤的潘西。
德拉科一脸倨傲,看到诺拉投去的视线,抬了抬下巴,诺拉面上有几分腼腆害羞,心中却是轻笑,如果不是因为潘西坐在他身边,指不定她也不会施舍目光给他。不过也说不准,他长得还算养眼,多看两眼也下饭。
作为一栋货真价实的城堡,霍格沃茨的楼梯足足有一百四十二处之多。它们从来都不是规规矩矩的,过宽或过窄已经算不上什么毛病了,踩起来“嘎吱嘎吱”响再加上摇摇晃晃也还能让人忍受,但会突然消失的台阶就让诺拉十分不喜。还有那些自成一派脾气的门,如果你不客客气气地请它打开或是捅对确切的地方,它绝对会像一个最倔强的老头子一样闭得死死的。不过,目前为止,诺拉还没遭受过它们的刁难。
教授魔咒的弗立维教授身材矮小得出奇,不过诺拉丝毫不怀疑他手中的魔杖能够发出让人致命的强大魔法,诺拉对于这门学问兴致勃勃,不过第一堂课只是讲述了一些理论知识,他们手中的魔杖并无太大用武之处。弗立维教授没有给新生们留下作业,这固然是令人欢喜的,但诺拉更希望他留一篇论文什么的,这样她或许就有机会借查阅资料的理由拿到□□区的批条。
诺拉没有对变形术教授抱有这样的期望,麦格教授看上去就是一名严格、聪敏的女巫,她说:“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茨课程中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法术。任何人要在我的课堂上调皮捣蛋,我就请他出去,永远不准他再进来。我可是警告过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