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果如云鲤所说,云巡倾巢出动追捕他们,此时的龙宫就是一个空壳子,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守卫。
云鲤带他们避过仅有的几个守卫,来到一处偏僻的荒凉宫殿。宫殿长满各种海草,放眼望去绿莹莹的,根本没有可供人休息的地方。
林惊风看着这处破败宫殿,皱了皱眉。
云鲤道:“你放心,不会委屈你和仙尊哥哥的。”
她说着,便带他们走进了宫殿。
他们转过破败的长廊,来到一处小院落。
林惊风看着这处院落,神色缓和了些许,小院落虽然简朴,但排放井井有条,显然是有人居住。
云鲤走进院子,推开了房门,“快进去吧,这是我的海草园,没人知道这里。”
林惊风点点头,抱着越来越不耐的陆急雪进了屋子。
云鲤在外关上房门,“我在院子外面守着,你们快一点哦。”
林惊风不答,直接给这间房上了禁制。
屋内尚未点灯,黑灯瞎火的,门一关就什么也看不清。林惊风聚起灵力,往屋内一挥。房间墙壁的夜明珠依次亮起,林惊风看着屋内的摆设,愣住了。
原以为事情不一样了,却原来,兜兜转转,还是在这里。
上一世,这一世……
恰此时,怀里的陆急雪不耐地动了动。
林惊风看着意识渐渐沉沦的兄长,垂下眼皮。他将人放在床上,紧紧握着陆急雪的手。
“热……”才脱离林惊风的怀抱,陆急雪就挣扎起来。他攥着林惊风的手,慢慢靠近,直到跌进林惊风怀里才消停下来。
林惊风抱着陆急雪,轻轻抚摸陆急雪的背脊,却没敢有其他动作。
如果一切回归正轨,那兄长清醒后……
然而,早被灵桃唤醒所有欲望的陆急雪,却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
陆急雪抱着他的脖子,滚烫的脸贴上来,像是为了取凉,他的手探进了他的衣裳里。
很快,两人的衣衫就凌乱了。
林惊风叹了口气,握住了陆急雪胡乱撕拉衣裳的手。
“兄长,我来。”
陆急雪闻声,稍稍找回一点神智,他停了手,乖巧地窝在大狼怀里。
“噹”,一声轻响,是欺霜被林惊风搁在了床头。
腰带被解开,衣裳一件件剥落……陆急雪忽伸手,按住了林惊风的手。
林惊风停下,凝视着陆急雪。陆急雪睁开湿漉漉的凤眼,看着他,眼神里的波光闪了闪。他说:“大狼,我怕疼。”
林惊风的心跳蓦地空了一拍,他抱着人,不知想到什么,愣了好几秒,方才小声说:“我会轻轻的。”
……
陆急雪的记忆,是在缠绵时恢复的。
被欲望撕扯冲撞的感觉让他有些无措,可睁眼看见抱着他的人是林惊风后,他又很快冷静下来。
如此,也好。
他伸出手,勾住了林惊风的肩膀,而后借力坐起,顺势抱住了林惊风的脖子。他把脑袋搁在林惊风肩膀上,吻了吻林惊风的耳垂,而后轻声说:“林惊风,可以凶一点。”
林惊风一怔,而后明白了。
一个称呼,说明了一切。十来岁的陆急雪不会叫他林惊风,但他的兄长会。
仿佛得到了许可,林惊风忽就释然了,至少在此刻……
他的心仿佛被人点了一把火,他快抑制不住自己的愉悦了。
他满含情意的轻吻怀里的人,同时也开始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
这是一场持久的战争,在停战的那一刻,饶是陆急雪也撑不住,就抱着林惊风,缩在他怀里睡了。
*
“畜生!”
一个巴掌甩出去,陆急雪自己的掌心都火辣辣的疼,可见这一掌有多么用力。
面前似乎有人跪着,无措地解释着。
“兄长,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下的药,是水君说你在这里……”
“滚!”显然,他非常愤怒,哪怕是面对自己最信任的人,也不愿意去听解释。
一夜的荒唐,让他惊慌失措,丢掉了本属于自己的冷静和判断力。
两人僵持了许久,终于,那人出去了。
房间安静下来,静得可怕。
一股茫然地情绪将陆急雪淹没,他察觉自己的身子蜷缩起来,自己的手掌捂住了自己脸。许久,他听见自己说:“林惊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