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在生病的时候运势会低,看来茹鹤也能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
白芜青无法可想,叹了口气,走进了巷子里。
巷子尽头还是熟悉的四合院,不过这回院门前挂着的灯笼十分明亮,那红色也显得格外喜庆,好像院中正在办喜事一般。茹鹤站在阶上,这回她换了一身红色的类似于汉服大氅一样的衣服,含笑看着白芜青。
“你穿着这不热吗?”白芜青问。
茹鹤依然笑着看向白芜青:“你生病了?”
白芜青晃了晃手中带有药房字样的塑料袋。
“我师尊给你熬了药,进来坐坐吧。”茹鹤笑吟吟道,转身将门推开。
白芜青嘀咕:“我不敢喝,怕把我喝死了。”
虽然这么说,她还是跟着茹鹤走进了那扇大门。
简朴的四合院中,今天不知是碰到了什么喜事,四处张灯结彩,影壁上那个巨大的“殄”字也被用红绸子给盖上了,檐下悬着红灯笼,院中几个李秋寒的弟子正进进出出张罗着什么,每个人都是喜气洋洋,感觉跟要过年了一样。
“最近有什么喜事吗?”白芜青问道。
“师尊有了新的容器。”茹鹤解释说。
白芜青一开始没想明白“容器”是个什么东西,后来意识过来,应该是李秋寒就弄来了一具新的肉身。
茹鹤请白芜青在一间面积很大的房间中坐下来。房间里摆着一张圆桌,桌上放着几盘瓜果、凉菜之类,好像要宴请宾客一般。只是此时还没有到饭点,因此并不见桌边有人。
“你先在这里做一下,我去叫人给你熬点药。”
“那啥,不用了谢——”
白芜青还没有说完,茹鹤已经翩然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她返回来,果真端着一个小瓷碗,里面盛着熬好的中药,闻起来倒也不苦,带股草药的清香味。
尽管如此,白芜青觉得茹鹤给她端药的那架势很像是“大郎喝药了”。
“没关系,喝吧,”茹鹤笑道,“要是害你,早就害你了。”
白芜青一想,觉得茹鹤说得好像也有几分道理,便接过碗喝了下去。汤药温度正好,喝下觉得通畅许多,倒舒服了一些。
“今天师尊获得新的容器,要宴请宾客,不过这时候还比较早,请你稍微等一下。”茹鹤说。
“为什么要请我?”白芜青感到很不可思议。
“因为这件事可能和黄茜容有关系。”茹鹤变得严肃起来。
白芜青一听到“黄茜容”三个字就想到申凛,就想到申凛爱的是黄茜容,就想到申凛很有表演天赋,就想到申凛可能对她只是某种利用,就感到头疼。
“这我可能帮不了什么忙。”白芜青说着就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不,我相信你是能帮上忙的,还有一件事——今晚申凛也会来。”茹鹤拉住了白芜青,对白芜青嫣然一笑。
“申凛也来?”白芜青一愣。
“先坐下来,我给你讲个故事。”茹鹤依然温和耐心。
“我不想听故事——话说,你的师兄,茹风子,是不是出事了?”白芜青纯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希望茹鹤能尽快感到不耐烦从这里离开,她再想办法悄悄溜走。
茹鹤愣了一下,显出一点悲伤的神情。
“他出了点事,已经不在了。”
“既然他不在了,为什么你师尊还要大张旗鼓宴请宾客?”白芜青这样问得已经是很无礼了,但是茹鹤并没有显出丝毫生气的样子。
“这是两码事。师尊如今这具容器不同凡响,另外,还是师尊有求于你。既然请你帮忙,自然也是有报酬的。”
白芜青面无表情,实际内心沉吟了一番。茹鹤说得“报酬”,是怎样的报酬?难道会给她点钱?给钱也不错,毕竟她已经辞职有一段时间,没有进账,一直靠申凛养着,也显得很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