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闹钟第三次响起来的时候苏子秋不得不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按点拿令人烦躁的声音。就这么稍微一动,立刻让她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发懵的状态。为什么自己会睡在沙发上?身上的毯子又是谁给盖上的?
“醒了?”一个声音从头上落下,吓得苏子秋差点从沙发上掉到地上。
“梁,梁舒桦,你怎么在这里?”
“你让我上来吃晚饭的……”
没错,确实是她让她上来吃晚饭的,可是现在已经是早上六点四十了。
“你,你现在在干什么?”
“烧早饭……”
说罢,梁舒桦拎着铲子继续回了厨房间。苏子秋也赶紧起来,草草去冲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梁舒桦已经把早饭放到了桌上,上面还留了张纸条,说是她先回去换衣服了。这让苏子秋长长的出了口气。
煎鸡蛋和培根,味道都不错,鸡蛋也煎成苏子秋喜欢的全熟。
苏子秋的车子开到公安局门口的时候,看到梁舒桦的车子也从另一侧拐进来。苏子秋踩了一点刹车,让梁舒桦的车子先开了进去。
苏子秋的车子还没有开进停车位就给江箬水拦了下来,“苏队快去人民广场,有一个热心市民给我们提供了线索。”
苏子秋二话没说,还未等江箬水坐稳,一脚油门,留下车后一阵青烟。
梁舒桦不悦的皱了皱眉,用手轻轻抬了抬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梁法医……”身后一个年轻的声音夹带着一丝的欢愉,从后面小跑着过来。
梁舒桦见到人顿了顿,实在是想不起来这个人自己在哪里见过,有些尴尬的问道:“请问您是?”
“奥,梁法医不认识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胡天启,是新调来的法医,今天第一天来上班。”
“你好……”梁舒桦不喜欢自来熟,但是出于礼貌,必要的招呼还是要打的。
“梁法医你好,以前看过你的照片,没想到本人比照片漂亮多了。”
这样的搭讪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厌烦,只是碍于面子梁舒桦也不能表现出来,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打来电话的人在离人民广场将近有半站路的地方等着,见到江箬水出示的警官证后便带着二人来到了一处天台。
“警察同志,你们看,就是这里。”
天台上有不少干涸的深红色污渍,在水泥栏杆上有一大块的污渍,苏子秋的脑子里立刻闪现出被包裹着的头颅被凶手拎在手里,一步步走向天台,最后凶手把包裹放在栏杆上,操控着飞机一路飞向人民广场的方向。
“箬水,通知梁法医来一趟。”
梁舒桦正被胡天启纠缠的想发火,接到了江箬水的电话,仿佛拉到了救命的稻草。
“梁法医,你要出现场?我跟你一起去……”
梁舒桦冷下了脸,“作为一个专业的法医,你连这点职业素养都没有吗?你和我不在同一个组不论,这是出现场,不是去玩,不相干的人是不能在现场的。”
“我也是法医,不是不相干的人……”
“那麻烦胡法医从我的办公室离开,你今天第一天报到,会有人给你安排办公室的,OK?”
知道梁舒桦难接触,但是没想到梁舒桦会如此这般的态度,让胡天启有了一丝丝的挫败感。他不是一个不要脸的人,只是因为对方是梁舒桦。
收拾好东西,梁舒桦带着助手到了江箬水定位的地方。苏子秋早就站在了路口,见梁舒桦的车子过来,赶紧招了招手。
“什么现场?”
“我怀疑凶手在这里遥控飞机,把头颅运到了人民广场的雕塑前。这里有不少是血渍,但是因为那天的雨水冲刷,留下来的证据可能不多。”
梁舒桦点了点头,疾步跟上苏子秋的步伐。
血渍有神有浅,有些甚至已经被雨水冲刷的一干二净。
“许飞,拿显影剂过来。”
塑料的小瓶里装着透明的液体,梁舒桦拿着朝四周喷了喷,不一会的工夫就产生了反应。
“是人血没错,但是不是死者的我还要采样回去做DNA的分析才能知道。不过那天雨大,就算是凶手带着头颅过来,那么大的雨,血渍早就被冲刷掉。这里如今留下来的血渍这么明显……”
“你看这里,四周虽然有住户,奇就奇在这个天台根本就没有人。而且依靠后面这堵墙,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蔽面。站在这里的人能够看向外面,可是外面的人并不能看到这里,我大胆的猜测,凶手是不是在这里杀了人,然后分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