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飞调着里的糊糊,觉得似乎太湿了,想要再加一把石膏粉进去,被过来的梁舒桦一把拉住,“你这都调了多久了,别再加了,再加又要太干了。反正这天还算干燥,先去拓印。”
许飞有些难堪,只是都9012年了,谁还用这么l的技术。不过官大一级压死人,虽然梁舒桦不是什么大官,可是毕竟自己还只算是学徒的阶段,师傅说什么自然是自己跟着做什么了。
梁舒桦看着许飞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所谓技不压身,他啊,还不懂。
满屋子该取样的地方都被标注好了,许飞只需按照标注进行灌注,即便是这样,不大的屋子弄下来,也把他累的腰酸背痛说不上话来。
“梁法医,这石膏干透需要多久?”许飞拿拳头捶着后背,那股子酸劲从骨头里冒出来,可比在实验室里解剖吃力多了。
“几个小时吧!”梁舒桦俯着身子在看拓下去的石膏,表皮已经开始硬化,这个过程需要掌握好时间,一旦外表变硬就没法进行拓印,梁舒桦交代着许飞注意事项。法证科的人严重不足,好不容易弄来两个人帮忙,这不才糊好,人家又匆匆忙忙赶回去做自己的事了。
梁舒桦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也不可能在这里看着,只有把许飞留在这里。难得有独当一面的会,许飞还是很乐意的,只是没有梁舒桦在,他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心里没底。
这石膏拓印不能太干,也不能太潮,干了到时候石膏剥不下来,潮了里头的石膏还没干,所以时间的掌握十分重要。
许飞不敢大意,时不时的看看、摸摸,时间也在一点点的流逝。
刑警队的工作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死者的身份通过人脸识别系统已经有了初步的认定。死者来自北方的一座知名城市,就读于本市的一本大学,毕业之后就留在了这里。作为一名刚上班没多长时间的年轻人,租房是唯一的选择。
从死者家取回来的不少物证当,死者的一个皮夹引起了苏子秋的重视。
皮夹很普通,普通到苏子秋觉得像死者这种年龄的女性一般都不会用,而且皮夹里有厚厚的一叠钱。如今支付盛行,死者又是年轻人,随身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现金。
“你怀疑死者的现金有其他用处?”梁舒桦脱下口罩,看着苏子秋记本上涂涂画画的字和图片,大致猜到了苏子秋的想法。
苏子秋也不隐瞒,直言道:“我想是不是当天有人和她借钱,不然的话一个单身的租房住的年轻女性为什么要在身上放这么多的钱?而且借钱的人应该年纪比较大了,不会操作支付,所以死者只能给他现金。”
家里门窗完好,没有任何闯入的迹象,也没有和人打斗、挣扎过的痕迹。死者身上除了头部的致命伤之外,没有其他的伤痕。没有财物失窃,排除抢劫的可能。
“蓉蓉和方叔去现场了解情况了,看看附近的邻居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你看这里……”梁舒桦用灯照向死者的右脸,这里有一块擦伤,从伤口的红肿来看,应该是在出租屋内摔倒造成的,希望拓印的时候能够拓印到痕迹证据。
还有一处就比较奇怪,梁舒桦研究了半天,还是不明白。
“怎么了?”
“你看这里……”顺着梁舒桦的指方向看去,只见女性下腹右侧角地带肿胀,淤青一直扩散到了腹股沟和臀部。
“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