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猜测而已,”
阮乔道:“他就是埃罗尔*戴恩吧。”
这双手臂只是假肢。
但却做的极真,或许还有里奇在里面的功劳。
“呵呵,亲爱的小姐,您的眼光很不错,这并不是简单的假肢,而是用活人的手臂,附加巫——”
里奇还没说完,便被阮乔打断。
“行了行了,”
她转身走回红色幕布前:“你们那些邪恶的巫术就不要大肆宣扬了,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而且也很残忍,追究起来按道理我们应该把你也做掉的。”
里奇:“??什么主义?”
还要做掉他?
【弹幕】[阿墨]危险发言
【弹幕】[龍墨]哈哈哈哈哈这是哪一年的英国啊
【弹幕】[今天也想喝奶茶]把你也做掉哈哈哈哈你也真敢说
“不过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你那么早就知道他是谁了。”里奇怀疑阮乔开挂,但是他没有证据,如果她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只能说明阮乔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她说不定是有备而来。
“很简单,”
阮乔伸出三个手指头:“三点就可以判断出他的身份,样貌,信息,年龄。”
“第一点,样貌,虽然船长留着大胡子,且一直没有和我们有太多接触,但是我多少也能看出他们面容有几分相似。但这只能说戴恩可能是船长,也可能是船长的亲戚,已知船长死了老婆,且有一个儿子,那么答案就很容易被锁定在两人之间。”
【弹幕】[筱梦]为什么我感觉在做应用题
【弹幕】[百事可爱]已知条件十分充足
【弹幕】[倾酒饮红尘]但是我也没有推理出答案????
“你就这么笃定,他当年一定在船上?”里奇不信。
“当然不仅仅因为这点,”
阮乔继续道:“还有昨天,戴恩烧掉兰德尔绘制的图纸时火焰燃烧到他的指尖,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加上平时手臂的行动有些许僵硬——”
里奇惊叹于她观察的细致:“所以那个时候,你就怀疑他的手有问题?”
“对,但这只是第一点,”
阮乔看着手上燃烧的蜡烛:“但这一点应该是在第二点之后,第二点——信息量。”
“戴恩对船上的事情知道的太多了,甚至到了一种极其详细的地步,仿佛他曾经在这艘船上生活过,也就是这种对船上甚至隐蔽空间的了解,让我怀疑他是船上的人,而船上的人和他相似的只有船长和埃罗尔。”
“最后算算年龄,就能知道谁是真正的莱毕斯山庄的主人。”
【弹幕】[琅然]我知道切列斯塔号出事是在1872年,但是现在是哪一年?
【弹幕】[娑娜]好像没说过吧
【弹幕】[祖国花朵]盲猜是十九世纪
1872年是18世纪,之前介绍这艘鬼船的时候,也说过“上个世纪”这样的话。
但能让阮乔锁定现在年份的,恰巧是最开始就领了便当的工具人汉克。
在一开始的宴会上,那个强盗汉克喝醉了就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你选中我们,真是你这辈子做的最好的一个决定!要知道,新首相上位之后总是往德国那边跑,所有的城镇都在传,世界大战就要来了!我的天!嗝~像我这样的人才,在这样的乱世之中是最紧缺的,如果不是你开价不错,还挖不到我!”
这的确很考验历史知识,而且极其细致,
十九世纪,新首相刚上位,频繁往国外跑,战争一触即发——太多信息指向这一年,是1937年。
日不落帝国正在走向衰落,第二次世界大战即将发生。
1872年到1937年,距离玛利亚-切列斯塔号出事已经过去了六十五年,莱毕斯山庄的主人如今七十多岁,只要算一下就能得出当时他的年龄恰好是小埃罗尔的年龄。
“最后一点,戴恩是贩卖珠宝起家的商人,而当年的小埃罗尔,身上绑的就是船上最值钱的珠宝。”
阮乔已经掀开了幕帘,红布之后是一个狭窄而温馨的空间,正中间坐着一个穿着黑袍的小小身体,它坐着的椅子和戴恩的椅子一样,显然是一对。
空间四周的柜子上密密麻麻放着各种珠宝和艺术品,反而衬托的这一身黑袍格外朴素。
她走上前,掀开黑袍人的兜帽,露出海妖真正的面容来。
黑袍之下,已经只剩下一具白骨。
“戴恩对它看守的很严密,就连我也没有把握能安全带走海妖的骸骨,并且能承受得住他的报复,除非我帮他完成死前的心愿。”里奇的声音冷淡起来:“海妖是被船上的人杀死的,他要知道船上的每个人是否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他是个疯子,但是也是极其恐怖的疯子。”
“但你怎么知道,骸骨一定在山庄?”
阮乔低语:“玛利亚-切列斯塔号上的宝藏,出现在哪里,就会带来死亡、不幸和灾难。”
进入副本之后一路上哪里的死亡最多?
不正是莱毕斯山庄吗?
“无论对方说的多么真诚,多么善良,多么感人,你都不要被轻易冲昏头脑。别让别人抓到你的把柄,无论何时何地,遇到何人,都要学会保持警惕。”
里奇站在阮乔身后,抬手催动了她和片光零羽身体里的毒素,“这句话是戴恩经常告诉我的。”
他的目光盯着阮乔手里的小瓶子:“你的确很聪明,但这让我不安,我还是喜欢将所有的事情掌握在自己手里。”
“更何况,没人在面对这样的宝藏时能不动心,杀光你们,是最安全的选择。”
【弹幕】[鈴羽]卧槽等等我还在看海妖啊
【弹幕】[魔王]这段话我听过????
【弹幕】[包包包]管家也不知道绵绵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宁杀错不放过吧
眼看着最后两个幸存者倒下,里奇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终于从幕后走到台前,成为了最后的赢家。
管家伸手捡起地板上的小瓶子,晶莹白净的巫师盐在其中轻轻摇晃,在他准备上前对骸骨进行处理的时候,却被人拍了拍肩膀。
紧跟着一把刀划过他脆弱的皮肤。
少女熟悉的声音响起。
“你说的这句话我也明白,在警告别人之前,你自己是否又是否忘记了危险在身后?”
她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