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看玉血之刃高兴不高兴了,它要高兴，一天就足够。”沈复顿了顿,接着道：“丑话说在前头,玉血之刃毕竟是有灵性的圣物,除了我之外的人要想得到它的灵力,那就必须放弃使用任何麻药，忍受它下到肉里剖心剔骨的痛，并接受它带来的不能估测的副作用。”
一尘：“阁下的意思是,对不同的人它释放的灵力会有所不一？”
沈复不耐皱眉：“童秋山他没告诉你们？”
一尘摇头：“他只说有办法驯服玉血之刃,可以降低副作用,具体等找到玉血之刃便知。”
沈复嗤笑：“哼，老奸巨猾……既然他不说清楚，那就让我好好告诉你们吧。”沈复深不可测道：“副作用大不大,要看这人心性如何。若是个没气量之人,玉血之刃就会让他变得更加狭隘易怒，若他是个慈悲之人，玉血之刃就会让他变得更博爱无私。”
一尘和渡边峙不约而同纳罕，毕竟人性这东西太难叫人透析,一个极恶之人也有柔软的一面，而善良的人也会有阴暗的一面。好在童秋山知道扭转的方法，不然,谁也不敢用这邪器。
临走前，一尘又问了一件事：“沈施主，贫僧还要冒昧相问一事。”
沈复见他模样比刚才还要慎重,心中一动，淡应：“请说。”
“平日需吸食人血吗？”
“万不得已不需要。”
“万不得已指的是丧失理智的时候吗？”
沈复暗暗一惊，面上不作表情：“你什么意思？”
一尘看着他，缓道：“那日你与令妹被困黑猫村屋中，为何选择吸食令妹的血，而不是屋里头那名已死之人的血？”
沈复稳住神：“因为那姑娘身上有两种剧毒，吸了必受其害。”
一尘若有所思看着他，又问：“你进入屋里时，那小姑娘可还活着？”
“已经死了。”
“令妹与她相处的时间有多久？”
一尘眼神愈发锐利，好在沈复早做好准备，答道：“最多两个时辰。他们将那小姑娘带进屋后，问了几句就朝她泼红霞汤。我妹妹坐莲当时假意昏迷，见他们动手跑去推了小姑娘一把，于是沾到了毒液，可还是没能救到她，眼看着她溶掉了半个头……”
听到这里，一尘下唇抖了一抖，虽然下一秒他将脸别开了，沈复还是发觉他神色的仓皇。
这个七皇子对这一环似乎很在意，定做一些调查和推测。可这个女尸是他临时找来混淆视听的，经不起推敲，按照这个七皇子的聪颖，或许早已识穿了，可为何……
沈复按捺忐忑，问一尘：“你认识这个小姑娘？”
一尘没有转回脸，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只听到他沉沉的声音：“不识。”
渡边峙抬头看了眼一尘：“女尸身份查出来了？”
“嗯。”
“什么人？”
“附近的村民。”从后侧能看到一尘在咬腮帮，背在身后的手紧捏着，似在忍耐着什么，声音透着少见的迷茫：“可这根本说不通……”
“怎么？”渡边峙追问：“你怀疑是……？”
一尘没再说下去，只低低说了声：“我到院里等你。”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