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辈子都做好朋友哦。
你品,你细品,你仔仔细细地品。
林悠阅完卡片上的字,抬头看向叶欣然的目光充满了同情,手伸进笼子,拍了拍他的肩:“怎么说呢,你可能不知道她以前的朋友们都怎么样了。”
“怎、怎么样了?”叶欣然被他欲言又止的眼神看得心底发毛,“你的眼睛好像在告诉我,我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是不是死人我不知道。”林悠说,“她以前的朋友们都已经是死物了。”
亲妹妹拉过旁边时芃芃的袖子擦着不存在的鳄鱼泪:“嫁出去的哥泼出去的水,哥,不管怎么说,你一定要幸福啊!”
时芃芃配合地挽着叶欣梓的胳膊以示安慰,对叶欣然眼含热泪:“我们会想你的。”
“我怎么觉得我才像送你俩去结婚的老父亲……”叶欣然双手抓着笼子铁杆,从林悠开口就露出了生无可恋脸,“别管朋友不朋友死人不死人的了,快!放!我!出!去!”
每一个掷地有声的字都透露出他渴望自由的心。
困住叶欣然的笼子上有一把古式大锁,很有分量,匹配的钥匙想必是那种古铜色的巨大钥匙。
唐子衿把锁托在手中看了眼,一松手沉重的锁就敲在铁笼上,哐哐响。
“我去!”趴在笼子上的叶欣然首当其冲,“我的耳朵……”
“抱歉。”唐子衿的道歉也很有唐子衿的味道,真诚中透出一丝不允许你拒绝歉意的高冷。
“没、没事。”叶欣然心想我哪敢呢。
“这应该是最后一间房了。”秦思远猜测,也真心这么期盼着,小而黑又充满诡异气息的空间是他最大的敌人。
“行吧行吧,那我们快找找钥匙。”叶欣梓决定得勉为其难。
几人翻找起这跟之前所差无几的房间,之前小女孩坐在那儿看着的“窗外”,阳光明媚的小花园变得乌云惨淡,而整个房间里除了笼子外,家具陈设与之前没太大差别。
出口的门与前几扇那种达成条件即开的自动门不同,也需要一把钥匙。
“我有个想法。”林悠拿着从床头柜的小梳妆匣子里翻出的东西,摸了摸自己的小尖下巴,嘴角翘起,“我们直接开门出去不就好了吗?”
“可以吗?”叶欣梓随口接,“好啊,那倒省事儿了。”
“我就知道,我不该对你们报什么希望。”叶欣然在笼子里听见自己亲妹和亲队友的密谋,语气愤然,又哼地冷笑,“但这次不一样了亲故们,不救我,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怎么,听你这语气,是要跟我们同归于尽啊?”叶欣梓停下手里翻找的动作,抱着臂,远远看他。
“这可不好说哦。”林悠满脸藏不住的阴谋。
“怎么开?”唐子衿听出来他的满肚子坏水,不免一愣,回头一看就笑出声,“用这个?”
林悠手里赫然拿着几根发卡,莫名骄傲地举着晃了两晃:“试试?”
说完,自行走到门边用发卡怼进锁孔里鼓捣起来,还振振有词:“道具安排在这里一定有它的用意,比如让我们撬锁。”
叶欣然在笼子里转了一圈,见林悠来真的,趴在靠近门口的那边伸出渴望的手,上下摇摆以示拒绝:“哎哎哎林悠,悠悠,兄嘚!亲人!你这是犯规的!”
“我凭本事撬开的门,”林悠回头冲他笑了下,“凭什么说我犯规?”
林悠你变了林悠,你以前只是一个懵懂的小可爱,什么时候小白兔的皮底下变成了狡猾的狐狸,怀念初见的时候彼此还带着点拘谨和真诚。
“不是,这样真不行,你们……”叶欣然几乎挂在笼子上,委委屈屈地喊道,“你们就不能救救我嘛!”
“求我。”
落井下石叶欣梓。
“求你。”
毫无尊严叶欣然。
在被困恐龙的极力挽留下,林悠停下了手中溜门撬锁的作弊举动,以此来掩饰自己并没有点亮撬锁这个技能点的事实:“啧,行吧。”
“啧是什么意思?”叶欣然咬牙,“林悠,你听说过风水轮流转吗?”
“言灵警告。”面对明晃晃的威胁,林悠举着发卡,用自己预言家的身份反击。
“……你才是小心节目组黄牌警告。”叶欣然两手从笼子边上挂出来,知道林悠不会丢下他走人后趴在那儿懒懒散散的,话更多起来,“哎哟,突然有点庆幸被抓走了,听你们描述真不想经历前面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躺着等救援也蛮爽的嘛……诶滑梯上的油你们怎么搞掉的?谁献身了吗哈哈哈哈哈!”
俗话说言多必失,秦思远回想起自己擦干净四分之一个滑梯的事实,白熊的毛都一丛一丛地黏在了一起,很快就变成了灰熊,还灰得很不均匀。
而且毛到现在还黏糊糊的,走哪沾灰到哪,别提多糟心。
秦思远深呼吸了两次:“不好意思啊,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