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芸道:“我爹不是早就想把她送庄子上了吗?怎么现在还没送?”
李嬷嬷又是一噎。
“这既是祖母与我爹的决定,又与我何干?”
李嬷嬷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再次跑回寿安堂去问老夫人。
老夫人气得肺都快肿了,她在陆国公府积威已久,还从来没有哪一个人敢这般跟她对着干的。
“这个孽障!”老太太豁地一下从罗汉床上站起身来,拄着拐杖道,“我亲自去请她,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要怎么样。”
她就不信,她还真的想一直跪在祠堂里。
老太太气呼呼的冲到了祠堂,原本以为陆昭芸会装模作样的跪在蒲团垫上,等着她来发难,却没想到她竟然盘腿坐在垫了上。
陆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道:“你不是说要跪到想清楚为止吗?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陆昭芸仰头看着她,一本正经道:“在思考啊,我就在想,我到底是犯了哪一条家规,让祖母罚我无限期的跪祠堂,可惜,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我想,我果然不配出去。”
陆老太太气得一口血差点喷了出来,她压着怒火问:“你到底怎么样才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