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女儿太过了解,向有信读懂她来的目的,不怒反笑:“你大老远回来,就是为了求我给你写律师函?”
“不用,”向希摇摇头,继续着这“少有的天真”,说:“我自己写好,您给盖个章就成。”
言泽深深觉得,向希怼人的天赋点可能都加在了对付她爸这里了。
向有信呵斥她:“胡闹,你以为法律跟你演戏一样儿戏!?”
向希不拘小节,状似懵懂反问:“不可以自己写吗,我还想为您减轻负担呢?”
“用不着你!”这话出口,他倒是知道了向希的小心思,故意把他绕进去了,这下不给她写律师函都下不来台了。
言泽旁观着父女两的一来一往,对向希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非要让她父亲做这件事的意义是什么?
向希冲他眨眨眼。她好像忘记告诉他,她的父亲,是律师出身的商人,以前也上过律政杂志,也正是在不择手段为有钱人擦屁股的过程中结识了不少人脉,渐渐做生意积累起来的呢。她演上一部戏的时候,潜意识可能还拿他当过参考素材呢!
至于她的母亲……不提也罢。
向有信发现她依然在纠结:“怎么,你还有话想说?”
说到这个,向希下意识揪着言泽的衣摆,努力装成无比淡定的模样,说:“我们现在在交往,绝不儿戏,是以结婚为前提的那一种,跟韩家的婚约,就顺便解除了吧。”
言泽:“……”
要配合的,原来是这么回事。
低头找见她揪他衣摆,用力到至于指节发白的手,他自然地握住。
这个小傻子,哪怕是做戏,这话应该由他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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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这里,这个奇怪的,一个客人也没有的居酒屋。那个瘦削的男人正坐在和风高脚椅吧台前,半趴在吧台上,百无聊赖晃着酒杯。
孟芊芊在他旁边的座位坐下,顺手夺过他手中似乎刚斟好的满杯:“这是什么,烧酒吗?”
一口闷下,辛辣的酒精味道从嗓子蔓延到鼻尖,很呛,但也解愁。
言瑾似笑非笑:“你也不怕有毒?”
孟芊芊梦呓般附和他:“是啊,万一有毒呢。”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言瑾很快想到一个可能性:“四段,你该不会是想我了吧?”
孟芊芊听罢,转头冲他甜美地笑,语带威胁:“你信不信就算没有练到黑带,我一样可以把你摁在地上摩擦?”
言瑾无所谓,目光闲闲:“要是你摁我到床上摩擦,我可以考虑束手就擒。”
孟芊芊一秒破功,涨红脸:“臭不要脸!!”
但是,骂完他,糟糕的心情意外变好了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