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随意的倚靠在圆台边缘,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身前人的后颈。
他穿着漆黑的长袍,样式极为简单,只在下摆上绣了些简单的花纹,那些银色花纹消失在堆叠的衣摆中,却莫名生出几分贵气来。
衣襟并未拉紧,这便露出大片的胸膛来,强健的肉.体充满了力的美感却又毫无血色,惨白的肌肤在黑暗中显得有些诡异,而靠近左胸口的地方却凝聚了一团黑雾正微微跳动着,又仿佛能将人的视线吸引一般惑人心魄。
他的大半张脸也隐没在黑色雾气中,只露出了下巴和左半边侧脸,干净利落的线条和微带笑的薄唇同样能让人知道这张脸的主人有多俊美,以及有多么危险。
墨菲就枕在他腿上,手臂无力的垂在一边,金色的长发与男人的黑发交缠在一处。
他身边魔法修习失控的漩涡依然还在,只是已经换了旋转的方向,先前不受控制涌入他体内的黑色光点在男人的操控下缓缓离开他的身体,寒意的消失使得墨菲的脸色渐渐红润,呼吸间也没有那么难耐了。
他的肌肤在黑暗中闪着微光,独特的光敏体质,极端亲近光系魔法元素,历来光明教会之人渴望追寻的体质。
这样的人是天生适合光明的人,只是站在那里就如同天神附身般神圣,是再适合不过的“神的代言人”。
在男人的记忆中,他其实见过不少这种体制的人。
这些人无一不被吸收进光明教会,成为其中的一员,似乎上一任教皇,那个叫萨伦菲斯的老头也是这种体质。
但又不一样。
那些人和眼前的这个少年给他的感觉不一样。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不是他亲近光,而是光在亲近他,前赴后继,只为聚拢在他的身边。
教会圣地周围的那些魔法阵无时无刻不在聚拢着空气中那些光系魔法元素,那些光点在被无尽的黑暗吞噬同化之前都毫不畏惧的前行,它们自发没入黑暗中,唯一的目标便是这个少年。
柔软的、温热的奇怪少年。
这是个再纯粹不过的光的孩子,被无尽黑暗包裹与笼罩,只要他心念一动,就能将他吃的干干净净,他体内的那些纯粹的光的力量会成为他的一部分,如同扑灭一道萤火那般轻而易举。
墨菲的生死只在男人的一念之间。
男人抚摸着他的颈项,却突然生出了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在他的刻意压制下,每当他触摸到少年的皮肤的时候,少年身体里的光点就会试图将他的力量牵引进去,和他们的主人一样贪心。
而再要抽离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微弱的阻碍,就如同少年的肌肤在亲吻着他的指尖,祈求他指尖的继续停留。
这种想法突兀的出现,却再也没办法从男人的脑海中离开,他从这种行为中得到了乐趣,连松开手都会有些失落。
漆黑的指甲划过,稍稍用力就在上面留下了淡淡的红痕,指腹轻易就能触摸到骨骼凸起的地方,弱点也毫无保留的送到了他的手中。
男人又有了几分疑惑。
他醒来还没多久,之前只有隐约的意识,但他吞噬了萨伦菲斯的一切,也得知了一些事情。
如今躺在他身前的少年是光明教会这一任的圣子,萨伦菲斯对他寄予了极大的希望,就因为他的体质,他将他带在身边,毫无保留的教导着他,一直到这个年岁。
所以唯一让男人疑惑的就是被教皇一手调.教出来的圣子,会这么大意?
毫无警惕的吸收着纯粹的暗系能量,差点因此爆体而亡,又在被无尽的黑暗包裹着的时候毫不怀疑他的身份,向他哀求着救赎。
天真,抑或愚蠢,男人猜不透。
但猜不透也不重要。
男人轻笑一声,继续抚摸着手底下触感柔顺的肌肤,这样脆弱的毫无抵抗力的少年,他一用力就能碾碎,但是他又这般乖巧,乖巧到他不想丢了他。
现在男人正是兴趣浓重时,留一个玩物在身边似乎也是不错的事情。
他微蹙着眉,想到了自己曾经座下那些所谓的圣子,一个个野心勃勃的连他的位置都敢觊觎,真动起手来却被光明教会打的七零八落,没什么实力的废物却又贪心权势,这么说来眼前这个小家伙的贪心似乎并不过分,多少还在他的眼中多了几分可爱。
男人轻叹了声,嘴角便又多了几分玩味,他的确是需要这样一个圣子。
柔软的、脆弱的、一手就能掌控的小家伙。
他的手指从墨菲的脖子离开,触上了他的脸颊,柔软的肌肤手感惊人,他停留了一会,手指覆盖在他的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