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薅下来好几撮，怎么听都怪怪的。
程赋说着说着就有点困了，打哈欠打出了眼泪，刚刚还兴致高昂，现在有点蔫儿。
“昨晚几点睡的？”
“挂了电话就上床了，”程赋回答，又小小声地补充，“然后滚了半宿。”
郭星朗叹了口气，果然。
“还有四十五分钟，你先睡一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不行，副驾驶不可以睡觉，驾驶会很无聊的。”程赋硬撑着眼皮。
“睡吧，四十五分钟而已。”
“那我睡啦？”
“嗯，右边有个抽手，拉一下可以把椅背靠下去。”
程赋摸索着那个抽手，果然，躺下去一点舒服多了。他把头侧过去对着郭星朗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呼吸就平稳起来。
郭星朗等红绿灯时瞥了他一眼。
嗬，好帅。
醒着的程赋讲话的调调总是像撒娇的小孩子，软软甜甜的，致使郭星朗总是没办法将他归类到成熟那一栏里，自然也不会太过注意他的颜。
因为那个甜滋滋的笑容已经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谁管他五官组合是什么样的。
而睡着的程赋完全是两个样子。
程赋能控制住醒来的自己，却不能控制睡着的自己。
他的长相并不真的是小甜甜，不可能做到睡着的样子都十分可爱。
唯一称的上可爱的可能就是他微微卷翘的睫毛。
郭星朗很吃这个颜，俊朗，英气，很Alpha。
他还在评价这张脸时后面的车开始摁喇叭了。
郭星朗赶紧把视线转回到正前方认真开车，没注意到程赋微微睁开的眼睛。
以及那个真正的，属于程赋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