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也不知道。”男人拍开他,绕了下舌尖在口腔。
助理一脸可怜:“……”
好在他不是没有眼睛的人。循着时屿的视线望去,站在江导身边的女人让莫名眼前乍亮。
“哇!”助理惊艳的表情的来不及收回,“气质太绝了,长得也好看。”
“有我好看?”时屿啧了声,他指尖把玩高脚杯,“舞蹈家。”
助理点了点,“难怪!”
时屿偏头扫了他一眼,紧接着看回明舒。
女人亭亭玉立,黑质薄纱及脚踝的礼服得体知性,简单自然,不露骨也不卖弄,偏偏丝丝缕缕的风情蔓延进人心尖,进退有度。
真的好看。
时屿勉为其难地说:“还不错。”
助理咽了咽喉咙:“哥,你要求太高了…”
跟在时屿后头听了这么一嘴,先前还花了一番功夫打扮的女人脸色顿时不好看了。
几个人的心思围成一圈。
程宴洲抿了下酒,面色一如既往的冷厉。
傅时晟得了兴致,打了个响指点着他。“不是说不来了?”
程宴洲睨了他一眼。
神情一目了然,懒得回答。
江临风忙着和各色女人聊天说地,偶尔回头往这儿分出几抹闲暇注意。
傅时晟啧了声,“不觉得无聊?”
“你有不无聊的时候?”
说着,程宴洲端了红酒杯。
随着手臂抬起头顶的光线在其中调染成亮红色。男人的目光透过圆弧的玻璃,在翻涌的血色中察觉不经意入画的人。
程宴洲眉心一跳,转而他招了一个拿着托盘的侍应生走近。
江临风抽空说:“干嘛?”
男人放下原先的酒,“颜色不好看。”
江临风把身子摆正。
旋即,他眼睁睁瞧着程宴洲面对一排已经倒好的色系参差的酒堆里,顺手要了杯不起眼的白葡萄酒。
“你什么时候对低奢品牌的葡萄酒有兴趣了?”江临风那叫一个稀奇。
傅时晟摇摇头,“你干脆说不喜欢红酒好了。”
那名侍应生很有眼力见地走向下一桌。
到时屿身后的位置时,先前一脸不甘的女人从托盘里特意拿上七分满的红酒杯。
明舒正和赵茗说着话,于容容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她嘴角轻斜,出口的问好镌刻了浓浓的厌烦:“明舒。”
赵茗心里暗叫不对,她可记得于容容。早年的一场宴会上,她给自己泼了一身酒,结果当众栽赃诬陷给明舒。
好在当时程宴洲不留情面地回敬了她。
一句“我相信我女朋友不会这么做”彻底堵住了悠悠众口。
思及此,赵茗的心里真不是滋味。
明舒安静自在地等着于容容上前,以及她不知好歹的挑衅。
“你觉得我要干什么?”女人咬牙切齿地说,顺带威胁的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明舒一对美目波澜不惊,“你可以试试?”
她轻声细语,反倒让于容容心里狠狠一紧。莫名地,女人视线下意识掠过明舒,正对上程宴洲似有暗芒的眸色。
于容容无措。
他们不是已经分手了吗?
明舒嗔怪地垂眸,“我给你机会了。”她眉间似蹙非蹙,怜惜着说:“你不试,那不如我替你试试?”
尾音下去的同时,明舒捏了酒杯的手轻勾了下于容容的那只,红色酒渍有目的地往一边溅去。
“啊!”于容容高呼。
酒渍似乎也受了惊吓,晕开一层又一层,在她嫩色百褶裙上横冲直撞地作画。
明舒的胸口也浸湿了一小块儿,她眼里有娇野扭曲的光,酒杯扔下,利落到于容容反应不及。
“对不起…”明舒嗫嚅着,指了指于容容当下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我不知道你会直接撞上我…”
于容容气得跺脚:“你胡说,明明是你!”她的气急败坏吸引周遭两三道询问的目光。
明舒在众人的打量下,眉眼微微下垂,给人极致沦陷的无辜感。
眼里无丝毫的蓄泪,满是不信,头发小小的凌乱着,心口恰到好处地淌了血。
“是我不小心,对不起啊…”
于容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她怎么也想不到,明舒会这么直接给她一个教训。
而一圈谴责又理解的人群里,程宴洲是唯一的例外。他不动声色地旁观着,气息无端端的凛冽。
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