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洲深呼吸一口,漆黑的眸子狠狠攫住明舒,女人眉目如画,红唇轻启,他却先一步压住后面那个生刺的称呼。
“你?再敢说那个字,今天绝对下不了车。”男人凑近,眉眼阴鸷,“明舒,你?告诉我,要怎么拿你当妹妹?”
明舒清浅的眸色闪了闪,“我教你?啊。”
她教他。
不能教他爱,却可以教他如何心甘情愿地看着最后一丝缘分的折尽。
程宴洲撕开?嗓音,克制地颤声:“不可能。”
“不做兄妹,那做什么?”明舒循循诱人,“男女朋友吗?”
“可以吗?”程宴洲郑重其事道。
生根的渴望在瞬间挣出。
红灯一过,后面的车鸣一阵一阵砸向最前面那辆始终不动的迈巴赫,程宴洲充耳不闻明舒的眼里黑雾渐起,像是要吸住人的灵魂。
女人往后靠去,“我没这种爱好。”
明舒支着下巴,招猫逗狗似地问他:“不是说任我予取予求吗?”女人眼尾带了钩子,“做不到?”
红灯又亮,几个司机探出头骂骂咧咧起来。
程宴洲喉结滚动,异常难受地开口:“是,做不到。”
“我也没对你?抱什么期望。”
男人死死闭了眼,心如一方街景灰败不堪。
最终,迈巴赫驶出了红绿灯路口。
车子经过绿意盎然的街道,眼看开?往市中心的另一块区域时,明舒却开口:“往右边走,去万径寺吧。”
程宴洲全身一凛,他握紧方向盘,阴桀声骤起:“好。”
十几分钟后,大雨瓢泼,声声淅沥,路边的行道树摇晃,落下满地斑驳。距离万径寺的山脚下尚有一小段路程时,男人停下车子。
他扯开安全带,直直盯住方面的某一个点,“一定要去?”
“也不是,哪天你?有空了,我们再去神佛面前拜一拜也是一样的。”明舒倒是大方,话里全在为他考虑。
程宴洲邪气地勾下唇侧。
见中控台上的显示屏里一个红点跳动,男人眼神示意,“你?的座椅。”
“什么?”
男人点着车辆的抗议,“出了点故障。”
明舒垂眸,环顾了一圈座位,眉头微蹙。
程宴洲前倾身体,弯向明舒。他抬手,象征性地动了几下副驾驶周围,随后得出一个结论,“要调一下。”
机械知识是明舒的理论盲区,她见状要让开,男人却捉住她的手,“别动。”
“哦…”
“现在倒是挺乖。”
明舒眯眼:“神佛面前自是要好好表现。”
好好表现什么?怎么当别人的妹妹。
程宴洲眸色晦暗。
他手上蓄力,下一秒,明舒整个人直接往下倒去。车座一把翻下,程宴洲躲闪不及,也被带着压了上去。
空间逼仄,而?男人的胸膛和明舒相贴,两个人的呼吸渐渐沾染上对方的味道,茉莉柠檬的清凉与冷松香对撞,莫名契合。
明舒偏头,隔开?他的气息,“程宴洲。”
男人喘气声在她耳畔作乱,“等一下。”
说着,程宴洲的手慢慢调回座椅倾斜的角度。
他直直望向明舒眼底,勾了下唇,“肯叫我名字了。”
女人昂首,红唇跳跃在对方的视线里,“还是叫g—”
“唔…”
明舒一时不防,椅背几乎是瞬间顶回,程宴洲的唇直接磕上她的,男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旋即蓦地吻住,明舒思?绪混乱,彻底忘了动弹。
“哪对兄妹会做这些事?”程宴洲扬起脖子,两张唇形相互描摹。
他眼里欲望跌落,幻化幽暗。
明舒的睫毛半垂,盯着男人半截脖子下富有节奏的隐忍涌动,像极了野兽扑食的克制。
她动了下眼皮,双手有目的地按在程宴洲的心口位置。只听男人闷哼,顿了下,又马上吻地更重,“你?觉得神佛看得到吗?”
明舒眼里不争气地浮出了氤氲水光,她死死压住程宴洲的伤口,男人任由她乱来,自己则是比她还要疯。
要吻,不要命。
水珠打在车玻璃上,溅开?水花,朦胧的光映在两个人的侧脸,一个欲一个纯,透出油画的质感。许久,明舒的红唇摇曳着潋滟,她指尖染着相似的颜色。
程宴洲的脸偏离几分,却仍旧挡住女人的全部视野,气息肆意喷洒,分不清是谁的。
男人帮她扣回安全带,故意问:“还去吗?”
明舒余光缩紧,眼里慢慢破开清浅。
气氛归于安静的须臾,女人仰头,小巧的下巴与白皙纤细的天鹅颈径自形成一段优美的弧度,她吻回去,学以致用。
程宴洲喉咙溢出冲动,他差点沉溺于温柔乡里,明知是假,也不做反抗。
“回芭蕾舞团吧。”她的唇有一下没下蹭着,话说完,又加了点技巧性,似为了证明。
程宴洲瞠目,明舒推开他,浅笑盈盈着刺他,“你?吻技也就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怪不得叫狗子,吻技也跟狗啃一样
程宴洲:……
邵狗、沈狗、顾狗:(探头)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