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不卖不重要。”安辛说：“如果药效真像?们说得那么神奇，他会心动的。”
“如果他真的不卖呢……”容昭声音又低了一点。
“小容，重要的不是他现在和未来卖不卖，”安辛正色道：“而是我们都清楚他以卖过——只是他证据都被他洗刷干净了，所以我们必须抓住胡小天，不拿到铁证我们动不了他的。”
抓住胡小天，摆在眼的机会、也是几年来最好的机会，就是让魏央这两天约张国陶见面，最好能把这笔毒品交易谈成，让魏央重新把毒品的生意捡起来。
到时候人赃俱获，三个人都跑不掉，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他。
容昭心里五味杂陈，略乱了一瞬，还是迅速坚定下来：“我回去劝劝他。”
容昭从警局出来之，小武从追了上来：“容姐。”
“呦，小武。”容昭勉强打起精神和他打招呼。
“?……刚才去医院了吗……”
“徐婉事。”
小武的脸刷一下红了：“不不不我有……”
容昭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一巴掌：“我说?小子可以啊，这么年轻……”
小武脸红到耳朵根，嗫嚅着不敢说话。
“行啦行啦，我不管?们。”容昭呵呵一笑：“?现在去哪？”
“去医院。”小武说：“我要陪着她。”
容昭了，又觉得这两个人在胡小天眼皮底下勾搭上，胆子实在是很。有点暗自心惊，也算是体会到了安辛看自己时那种担忧的心情。
“?这段时间小心一点……”容昭发现到了这种时候，自己也会忍不住要叮嘱几句：“眼看胜利在眼了……万一真出什么岔子，任务放一放，还是保命要紧。”
小武深吸了一口晚春夜晚微凉的空：“时间太久了，有的时候我都忘了我到底是个警察，还是个混□□的。”
“?当然是警察。”
“六年了……不是六个月啊容姐。”小武轻声说：“从十八岁开始，我爸妈都不知道我这些年在宁州干嘛。”
“?很快就可以光明正地告诉他们了。”
“我还要带着徐婉姐一起回去。”小武被眼的理画面逗笑了：“我爸妈老早就抱孙子了。”
“徐婉这些年也确实是过得够苦了。”容昭双手在心□□叉：“好好对她。”
“那是当然。”小武表情有些愁苦：“生孩子是一道槛，戒毒又是一道槛……以还是挺难的。”
“徐婉一定可以戒掉的。”容昭笃定地说：“她有心瘾。”
“就算再难，我都会陪着她的。”小武坚定地扬起一个笑：“以那么难都过来了。”
那晚夜色温良，黑衣的白皙青年站在警局蓝白色灯箱下肆意畅着未来，而容昭不知道那是她最一次见他。
和小武告别，容昭又去花坛底下翻出来一个纸包，拆开来还有一层塑料袋，是宁州一家著名的24小时书店的购物袋。购物袋里放着一本畅销书和购书小票，结账时间是二十分钟。
还有一张纸条，字迹龙飞凤舞，容昭借着路灯努力辨认了半天，认出来上面写着“11点43分，警报响，有个黄衣服的男孩偷书被发现。12点32分，店员打电话和女朋友吵了一架。”
容昭默默记下，把纸条撕了粉碎。
走出门，一辆网约车正好开到面，容昭上车刷新了一下手机打车软件，自动出现了一条两个钟头从医院到24小时书店的打车记录。
容昭在车上迅速翻了一下那本蛋疼青春推理小说，觉得赵原伪造行踪轨迹的技能已经到了滴水不漏的境界，只是这选书的品味实在很差劲，估计是随手摸了一本封面最好看的。
她每次来局里汇报工作，赵原都会她伪造一套完整的行动轨迹，针对人肉盯梢或者追踪器也都有周全的预案。可惜魏央似乎太信任了她了，竟然从来有关心过她这段时间去了哪里，以至于让容昭常有明珠暗投的遗憾。
容昭回到娑婆界顶楼，心里默默盘算着怎么诓魏央，以及今晚这些事情怎么交代，不曾魏央回来的比她还晚，屋里始终只有她自己。
今晚发生这么?事情，容昭已经很困了，硬灌下两杯咖啡提神。到一直等到天亮，也不见魏央回来，容昭实在撑住，在沙发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睡到中午，魏央还是回来，容昭心里隐约有些不详的预感。
推开门，门外守着几个不认识的人，也不说话，只是把门堵着不让她出去。
手机有信号，和事务所联系的微型耳麦里也只有杂音。
容昭直觉应该是出事了。
一直饿着肚子等到中午，听到门外传来沈文洲的声音，说是哈娜小姐送饭。
作者有话要说：眼巴巴盯了一天，决定冲击四千收藏就加更，结果等着等着，平安夜都结束了
翻了下截图，三千收藏还是20年7月5号的事情，那时候天气炎热清朗，我游泳恋爱闯社会，享受着学生时代最后的短暂暑假，仿佛夏天永不终结
磕磕碰碰花了五个月零二十天，在小说将要爬到四千收藏的这个平安夜，我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抱着被子读福楼拜，顺便暗暗祝愿天下所有的情侣，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今天晚上的电影院和餐馆，全都没座位
不管了，这波连更到元旦，祝大伙双旦快乐，天天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