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歌哭笑不得。
穆武一笑:“姑娘言重了,在下倒是很想看看世界上谁能祸害穆某。”
萧绛看看穆武,好心好意劝道:“穆叔,您真的不用跟着我,我出不了事。您为什么不跟着姚公子呢,那万紫山庄倒确实非常凶险。”
姚歌和穆武都一阵尴尬。
萧绛穿上靴子就走。穆武跟上。
萧绛有些火了:“请不要跟着我行么?我......我现在去官驿。”
姚歌王充对视了一眼。
王充问:“你现在去官驿干嘛?”
萧绛解释道:“我本来就跟两位钦使约好的,今晚再见。你们不是说外面不安全么,那我现在早点去,呆在官驿里,这样总安全了吧。”
姚歌脸色转为郑重:“丽娅小姐,您真的要让两位钦使在玉门关多呆五天。”
萧绛叹了口气:“不是我要让他们多呆,是上次见面时,两位钦使自己说的,他们还要在玉门关再呆八天,因为还有骆驼、给养等问题需要解决。既然蒙绕九当以万蚁蛊为要挟,要我拖住两位钦使,那我干嘛不顺水推舟呢。”
这话听起来貌似合理。
王充看着萧绛慢慢的说:“萧钦使据说在长安经常出入红香阁。”
萧绛瞥了他一眼:“对,他是香红姐的出资人,其实是红香阁的后台老板。我在长安就认识他,很熟。还有那陈项陈公子,也经常有见面。”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挽留就是限制行动自由了。
最后萧绛出门,伍旷给她赶车,将她送到官驿。穆武也上了马,远远跟在萧绛马车后面。萧绛知道他跟着,置之不理。
过了会,穆武伍旷都回来了,萧绛真进了官驿。
萧绛马车到官驿后,伍旷跟守门的岗哨通报了一声,过了会,岗哨放行,伍旷一直行驶到官驿后院,陈项亲自来上车来接人,用自己的披风把萧绛裹了,萧绛头戴帷帽,身围披风,遮得严严实实,跟着陈项进了房间。
王充皱眉,跟姚歌两人在房间里小声商量:“看来这丽娅跟萧钰陈项关系非同一般。”
姚歌点点头:“得托姚尚书去打听一下这个丽娅其人,此女不简单。嗯,最好能顺便打听一下,那个对她始乱终弃,逼着她堕胎离京的男子是谁。那男人估计是个人物。”
“我发封信去叫他查吧。不过使团六天后出发,我们随马队走的话,回信是没法回了。”王充笑笑:“至于那个男人,想想就知道了,肯定是长安的某个风流名公子,每天跟萧钰陈项一起鬼混的那帮人中的一个。”
王充笑:“我过去一直奇怪她为何会相马,而且还有一匹纯种的大宛马,现在明白了,原来她是跟他们那群人混的。”
那群无所事事天天打击鞠的2B青年。
姚歌点头:“这就能理解为什么丽娅那么想给那人做妾,却求之不得了,竞争确实激烈。我一开始还奇怪,以她的容貌才智,想给男人当个妾又有何难,哪怕男的是个达官显贵。”
虽然这群人一个个志大才疏,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地皮,但是确实都是大周顶级公子哥,富贵荣华不说,还年少英俊多金,多少女人往上扑。
王充一笑:“而且她还有了身孕,如果成功的话,不仅是一步登天,俨然贵媵,而且今后还能母凭子贵,争荣夸富。如果真如她所说,刚把胎打了,那家人倒同意了,那真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王充笑道:“怪不得今天丽娅对我这么反感。我自问虽然说错话,以她的身份来说,也不算太过分。没想到她反应如此激烈,看来确实是戳到她痛脚了。”
王充以为是自己暗示丽娅不计手段的讨好两个有权有势的公子哥,丽娅才勃然大怒。
姚歌苦笑,摆摆手:“这倒跟你没关系,是我得罪她了。”
姚歌低声把昨夜发生的事告诉王充。
王充又好气又好笑:“至于嘛,她出身风尘,就为这么点小破事。”
“她遭受那次打击后,有了不嫁之心,可能想守身如玉吧。”姚歌微微皱起了眉头,“现在她对我有愤懑之心,明显想疏远我们。其实我甚爱其才,真心想收她在帐下。”
“此女机警灵敏,反应神速,有勇有谋,武艺高强,而且还身为绝色女子,能为很多须眉之不可为。此等人才,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但是她本来就一直不愿归顺我们,现在......”姚歌懊恼,女子虽然有奇用,但是有时也会引发奇怪的麻烦。
王充有半晌无语,过了会,安慰道:“当时也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我想她性格爽朗洒脱,又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家碧玉,过两天自然会想通的。”
姚歌叹了口气:“但愿如此。”
王充回自己房间,沐浴洗头。
夏飞雯进来了,拿起一个瓢来,给他舀了温水,从头上淋下,用手指将他头发拨开:“肿了一块呢,还有点渗血。”
王充一笑,伸手卡住她的腰,轻轻一托,就把她抱进了桶中:“没事。”
夏飞雯满脸飞红,羞不可耐,推着王充给她宽衣解带的手:“这个丽娅到底是什么人啊?”
“长安的一个名妓,想嫁给一个名公子为妾没得逞,被迫离开了长安。”王充说,“她过去跟两个钦使有旧。那两人刚二十出头,血气方刚,他乡遇故知,加上这玉门关又没什么上得了台盘的女子,就有点被她迷昏头了......”
“想嫁长安名公子为妾,没得逞......”夏飞雯轻声嘀咕着。
“放心,我会禀告父母,娶你为妻。我爹为人宽容豁达,必不会反对。”王充说,“即使他有所微词,我也会据理力争,非你不娶。”
王充动情的拥紧了夏飞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