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全喜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警察拖着上警车,警车闪着警报呼啸离开。
当了冯村十二年村长的冯全喜最后居然是落得这样下场,一千好几的村民全家出动的沿街看热闹。更议论纷纷。
“冯全喜的姑爷不是在省城做大官么?以前冯全喜在村里作威作福,上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都是因为他省城的姑爷给撑腰么。”
“有姑爷给撑腰那是以前,刚才我怕冯全喜家的窗根听见,说他省城的姑爷掉蛋了。”
陶谷子提着裤子凑上来:“冯胜利死了十几年,王寡妇带着四个儿子闹了好几年都没有说法。可如今冯全喜喝了小癞头给端的一碗酒,这糟心的事冯全喜自己就说出来了!你们说这神奇不神奇?”
“小癞头给冯全喜端什么酒喝了?”三老歪好奇的问。
陶谷子小声道:“我昨天爬在王寡妇的墙头上,亲眼见那小癞头给冯全喜端了一碗酒,冯全喜开始都还好好的吗,就喝了那碗酒后就问什么说什么,简直跟中邪了一样。”
吴招娣皱眉道:“不是说冯全喜喝醉了,才什么都说的么?”
三老歪暗戳戳的道:“冯全喜这十几年喝醉过多少回?怎么别的时候喝醉不说这事,就偏偏在公社书记跟前说这事?我觉得陶谷子说得对,肯定是那小癞头的关系。”
吴招娣左右看看,神秘道:“小癞头不会是天上下凡的童子吧?不然她怎么长的那么好看,小小年纪去山里不是捡到野鸡就是捡到兔子,这好事别人怎么就遇不到?她还会念书,还能让王书记都听她的,一定是她给做法的事。”
三老歪一听这话,抱着腿坐地上就痛苦起来:“哎呦,我腿疼。我……我当初在沟边看见小癞头没有捡她还踢了她一脚。现在就踢她的这条腿疼。一定是她做法了,哎呦,我这蠢货,当初我怎么就不给她捡回家哦,那好事不久全是我的了么”
就这样,沈月是下凡小童子这事就在冯村悄悄传开了。再没有人敢说她是癞头,也不敢再说她家坏话,就怕下凡的童子给她们施法,倒大霉。
冯全喜被警察抓走,最欣慰和开心的就是王桂英家。王桂英带着一家人拿着鞭炮,猪肉和酒去冯胜利坟前祭奠。
鞭炮放了,儿子儿媳孙子给冯胜利磕头了,王桂英就跟冯胜利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日子家里的变化。
刘晓丽想起什么就问沈月:“月月,昨天你是不是在冯全喜的酒里搞鬼了?不然他也不像喝醉的样子,怎么就把这么隐秘的事说了?”
“是啊月月,我也不明白昨天你给其他人碗里倒水,单单留下冯全喜的酒碗是为什么。”红玲说道。
王桂英听了这事转身拉过沈月到身边:“你两个嫂子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那天的酒局可是你让娘张罗的。你故意让娘请王书记来家喝酒,是不是专门为了冯全喜摆下的鸿门宴?”
沈月见大家都问她,不敢说出改造系统奖励了真话丸,只能硬着头皮瞎编:“我外公以前是个中医,他有一个方子,照着方子能炼出让人说真话的药丸。我见娘对爹的事一直不能释怀,就去山里找到方子上的草药炼出一颗药丸,想着给冯全喜吃了让他将十二年的事说出来。昨天,我将那药丸放到冯全喜的酒碗里。本来心底也没底,但好在冯全喜都说了。”
沈月能做出让人说真话的药丸,这是王桂英和所有家人都绝对想不到的事,甚至都是从来没有听过的事。
“月月,你可真是太厉害了!让人说真话的药都会做!”王桂英惊叹道。
铁球自豪的道:“我姑姑就是天下第一厉害,还会做不让人感染瘟疫的药呢。”
“姑姑不让我们说的!”铁蛋过去捂铁球的嘴:“你可真是个大嘴巴!”
沈月:“……”
小孩子果然是不可靠的。
王桂英看着几个小孩子的奇怪举动,过去拉开铁蛋问铁球:“你刚才说什么?”
铁球低着小脑袋,两只小手戳戳戳,很小声:“我……我不说,姑姑不让说。”
王桂英只好回头去问沈月,沈月心头哀嚎着只好又编:“其实就是……我那时候听二嫂说大王庄闹起了瘟疫,害怕瘟疫感染到这边,就弄了防病的药放在水里给大家喝。”
铁蛋见姑姑说了,就接过去话:“就是那天晚上,姑姑给我们每人送一碗甜甜的水喝。我们都喝了,就我娘没喝给倒了。然后我们一家人也就只有我娘感染瘟疫了,别人都好好的。”
王桂英想起那天碗上甜甜的水,除了红玲,所有人也都想起那天晚上沈月送去的水。
刘晓丽突然抬手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我可真不是东西,不识好歹。那时候我天天嫌弃月月,不给她好脸色。可是她弄了防瘟疫感染的药水却还想着我。而我竟吃猪油蒙了心的将她给我的那碗水倒了。所以我感染瘟疫了,活遭罪一回就是自作自受。”
沈月拉住刘晓丽的手:“二嫂,你别这样,我那时候也是没说清楚。但是说了吧,又怕你们不相信我。”
刘晓丽弯腰就将沈月给抱住了:“月月,二嫂以前就是一个混蛋,二嫂以后改一定改,谁都不信也不会不相信月月。”
王桂英过去揉揉沈月的头,感慨万分:“娘哪是捡回家一个闺女,这是捡回家一个宝贝疙瘩啊。”
沈月嘱咐一句:“娘,哥哥嫂子,铁蛋铁球,这个事真需要你们保密的。若是别人知道我有这本事,那咱家以后就不会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