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礼觉得脑瓜子都要炸了,但是他现在是‘昏迷’的,又不能喊又不能叫的,只能死抗的继续装死。
林京墨故意道:“陈主任的伤口不大,昏厥可能是因为晕血。”
“那你们先回,我将陈主任送去医务室。”冯树高转身跟他们说话,陈学礼的脑袋又“当啷”一声撞回去。然后扛着他出门的时候,那脑袋又“当啷”撞到了门框上。
学校操场,四个人围在一起坐下草地上。
冯树高笑的肚子疼啊:“你们是不知道,这一路陈学礼的脑袋皮球一样撞来撞去,到了医务室不仅满头是包,还彻底昏死过去了。”
珠珠也笑够呛:“恶人自有恶人磨,真是活该,太活该了。”
林京墨则后怕的跟沈月道:“月月,陈学礼的口碑在学校非常不好。你以后千万不能一个人去见他知道么?他若是再找你,你就叫上我和你一起。”
冯树高也收起笑认真道:“姑姑,京墨叔若是没有时间你就去找我,反正别一个人去见陈学礼。”
“月月,你听他们的。你知道你被陈学礼叫走了之后我有多害怕么?吓得我赶紧就去找你哥哥和树高。幸好,我们去的及时,你啥事没有。”珠珠附和。
被救的沈月不仅不领情,还挨个白眼翻过去。
“珠珠不知道我的能耐,京墨哥哥你也不知道?树高你也不知道?你们将我的计划都给打乱了,真是气死我了。”
林京墨和冯树高的确知道沈月的本事,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她厉害。但是关心则乱,一听说月月被名声不好的陈学礼叫走了,他们就慌了就乱了就只顾着冲去救她了。都没有想,陈学礼若是真的敢动沈月,那吃亏的肯定是陈学礼啊。
珠珠被这白眼白的一脸莫名其妙:“月月,你有什么计划啊?”
沈月从棉袄里掏出一个小巴掌大的东西放到几个人面前,珠珠一见那东西就瞪大眼睛:“这个不是咱们系沈公子的录音机么?沈公子的父亲是海外归国华侨,他父亲从国外带回来这个送他,他前几天还拿给我显摆,给我们放娜塔莎听呢。”
沈月点头:“对,这个录音机是我跟沈安借来的。它不仅有放歌的功能,还有录音的功能。我这几天故意去男宿舍找哥哥就是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然后被陈学礼叫去训话。我好容易等到今天,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好了,你们一窝蜂的进去,我一切的努力都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珠珠和冯树高:“……”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去设计陈学礼!”林京墨的脸这下是彻底黑黑的了:“你就不怕事情败露他狗急跳墙?你虽然是有几下子,但别忘了陈学礼可是个伪君子,伪君子什么事干不出来?”
林京墨很少对沈月用这种口气说话,并且一口气说这么多字,很明显他是真生气了。
沈月赶紧讨好的拉拉林京墨的胳膊:“京墨哥哥你别气啊,我这么聪明自然是想的周全。我就是怕陈学礼真小人,才将录音机放进棉袄里,然后故意紧张的捏着斜挎的挂包。这样陈学礼不怀疑便罢,只要怀疑,那他也肯定是第一时间怀疑我的挂包。而我的挂包里只有整天睡大觉的灰灰,所以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一幕了。”
冯树高警觉道:“姑姑的意思啊,陈学礼真的是非常谨慎,怀疑你了?”
沈月叹口气:“功败垂成,我之前就怕打草惊蛇才没跟你们说这事,结果现在还是打草惊蛇了。”
珠珠对沈月崇拜的都要五体投地了,瞪着俩大眼睛道:“月月,你是在学只身闯入虎狼窝的杨子荣啊。为了消灭学校一个害虫居然舍身取义,杀身成仁的敢当诱饵。月月,你太伟大了,我在你面前渺小的都成尘埃了。”
沈月被珠珠一番比喻弄的很是汗颜,她哪有那么伟大,深入虎穴也不过是为了完成系统交给的任务。但面上还要承认的义不容辞:“没办法,我就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性子。听闻陈学礼不地道,就忍不住出手了。”
林京墨非常严肃的道:“月月,以后不准逞英雄。”
冯树高也道:“姑姑,京墨叔说得对,你好歹是一姑娘家家的,就算在陈学礼那吃不了亏,但是名声丢了也不值得。现在本来就有人对你不友善,若是再借题发挥,你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珠珠现在为冯树高马首是瞻:“月月,树高说得对,你以后可不能这样做了。所以下一次换我去,我也要当英雄!”
冯树高一个爆栗敲到珠珠的脑门上:“你这里装的是屎么!我姑姑是姑娘家家的,你就不是了?难道你的名声就不重要?”
珠珠被教训了,脖子一梗就要顶嘴,但随即想到冯树高是担心自己又傻乎乎的笑起来:“呵呵,树高我听你的,也不当英雄了。”
林京墨知道沈月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性子,犹豫后便说道:“我明天找人打一架,等陈学礼要处分我的时候,我就给他钱摆平。这个过程被录下来一样有效果。”
这个提议不等沈月反驳,冯树高就挑起眉毛:“京墨叔,你这斯斯文文一身贵胄的样子,你去和人打架确定有人会跟你打?”
沈月笑起来:“树高你说得对。你京墨叔去找人打架的话脸上就写三个字,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