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库听月月说李婷在酒店,还说李婷情绪不稳定,于是他想都没想就出去找李婷。
三年前,林京墨跟冯大库说,李婷投资他的研发基地会不会是目的不纯,是为了他。那时候冯大库还开玩笑的说林京墨是不是自作多情想多了。李婷那么能耐的人想要什么男人没有,会处心积虑的设计他?
但后来三年期间的很多事情证明,林京墨没有想多,是冯大库自己想的少了。
这三年,沈月离开了,李婷毫不掩饰对林京墨的喜欢,对林京墨展开势在必得的攻势。她对林京墨的事忙前忙后,比自己的事还上心。尽管林京墨不领情,对她态度冷淡,但是李婷却执着的一而再,再而三。李婷还攻击林京墨身边所有的女性。包括林京墨身边的女会计,合作的女客户,工厂里对林京墨钦慕的女工人。
李婷在这三年里对林京墨无所不用其极,冯大库将这些看在眼里也疼在心上。
对爱的人求而不得是一种痛苦。付出的越多,得不到回应的时候就会越痛苦。
冯大库喜欢李婷,如果最开始只是喜欢她的漂亮,性感,那后面他喜欢的就是李婷的执着,为爱不顾一切的飞蛾扑火。
今天林京墨和月月结婚了,喜结连理,可新娘不是李婷,那李婷若是情绪稳定才真是怪了。
冯大库出去包间去卫生间外找一圈,并没看见李婷。想到李婷的情绪不稳定,他就又赶紧楼上楼下的找起来。
国宾酒店五层,房间多人也多,冯大库又找好一会儿还是没找到。想到附近有一家新开的迪斯科舞厅,舞厅里有各种酒水供应,也不知道李婷会不会去那儿借酒消愁。
冯大库抱着试试看的心思去到了迪斯科舞厅。
迪斯科舞厅里面正放着很当下很流行的歌曲,头上有一个大大的圆形的转灯,散出五颜六色的光束,打在人的脸上也变了颜色。舞池里有很多青年男女穿着大喇叭裤在跳迪斯科。而在一边的吧台上,几个男人正围在一起调戏一个女人。那女人趴在吧台上一动不动,任由周围的男人对她动手动脚。
“别动她!”冯大库扒开人群就走过去,一把一个将围着的男人拽开踢走,扑向吧台:“李婷,李婷!”
趴吧台的的女人回头,一张马脸老长,眼睛涂的大大烟熏妆,嘴唇抹的跟吃死孩子了似的,手指上还夹着抽了一半的香烟。
“不好意思啊,认错人了。”冯大库忙赔礼道歉,却不想被他拽开的男人不干了,过来就要揍冯大库:“卧槽,你谁啊?丽姐是你一个人啊。丽姐是我们大家伙的!”
马脸女人是这家迪斯科的老板,那些围着的男人都是讨好老板的小白脸。冯大库突然闯入他们的领地自然是激起民愤。男人对他如同情敌,丽姐却吐出一个烟圈蹭到冯大库身前,还放肆的伸手摸摸冯大库的胸口:“哎呦,长的真结实有力。”
冯大库厌恶的后退几步:“大庭广众的,你还请老实些。”
“哎呦,清纯小男生啊。你都来招惹我了,却又不让我碰。跟我演欲擒故纵的戏码啊。”丽姐说着话抽口烟,嘴巴一嘟起,一口浓浓的烟雾就吐到冯大库的脸上。
冯大库伸手扇风,剧烈的咳嗽几声:“我都说我认错人了,你不是我要找的人,告辞。”
丽姐一招手,那些男人将冯大库的去路给堵住了。
“什么意思?”冯大库转身问丽姐。
丽姐笑了:“小宝贝,你觉得我这儿是你家么?想进就进,想走就走?小方,跟他说说我们这儿的规矩。”
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伸手捋着狗舔一样光亮的头发上前,笑嘻嘻的道:“我们丽姐那可是港那边的社团的千金。凡是丽姐看上的男人都要被丽姐宠幸了才能走。”
冯大库听完丽姐的规矩都要恶心的吐了,瞟一眼鬼一样的丽姐厌恶道:“丽姐,女人纵欲过度是病,得治。”
丽姐笑的花枝乱颤:“我是有病,但你就是我的药啊。”
“你想让我当你的药,简直做梦。”冯大库梗着脖子冷声拒绝。他都快三十了,还在国外呆过两年接受过开放的思想,虽然不是什么守身如玉的贞洁烈男,但他也绝对不是随便的人。尤其是丽姐这样的女人,别说和她巫山云雨了,就是多看两眼都要吐了。
丽姐将烟蒂往地上一扔,用高跟鞋尖狠狠碾灭:“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绑了送去我房间!”
丽姐一声令下,周围七八个男人一窝蜂的围上来。冯大库当然不会束手就擒,拉开架子就和那些人打起来。混乱中,丽姐紧着喊:“别打脸,别打脸。打坏了我的小宝贝我把你们一个个都阉了喂狗!”
这几个小白脸不是冯大库的对手,但是迪斯科里还有专职的打手。冯大库再是有点本事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最后就是被绑了送到了丽姐床上。
冯大库躺在喷了一瓶子香水的床上,阿嚏阿嚏打个不停。动动胳膊腿,浑身捆的肉粽子一样。心里悲愤懊恼,想到接下来的画面,都要咬舌自尽了。
丽姐到冯大库的脸上亲一口:“小宝贝,等着姐姐洗白白来啊。”
“你放开我!不要脸!”冯大库这会儿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手脚不能动能动的就是嘴了。
“小冤家,等会儿姐姐给你喝点神仙水,保证你就不这样说人家了。你只会要姐姐亲亲抱抱举高高。”
丽姐在冯大库的反胃中,哼着邓丽君的甜蜜蜜去浴室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