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景南心想自己肯定也喝醉了,竟然觉得平日里林幔也该露出这番可爱的模样,人设崩坏就崩坏,他喜欢,他爱死了。
孙景南觉得那日同意参加父亲公司的年会是个正确的选择,不然他一个对娱乐圈没有任何兴趣的人,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认识林幔,甚至没有机会看到他这张脸,并且对他分泌出令人一见钟情的多巴胺。
大概现在的林幔能让孙景南直接产生足以上瘾的内啡肽,跳过中间的一切苯|乙|胺醇或是荷尔蒙,跃过需要□□才能兴奋的情绪,让他与林幔直接步入更接近灵魂的碰撞,宛如一对老夫老妻,在经历喜悦时喜悦,在遭逢苦难时相守,并用在人们眼中最为崇高、忠贞、圣洁的爱情,彼此承诺,为期一生。
而就在孙景南做美梦的时候,林幔摇摇晃晃地好像真的开始做梦了,孙景南手忙脚乱地扶住差点晕过去的林幔,把他一路拖到了床上。
孙景南觉得还好房间里没有第三人,不然一定会认为他要做什么坏事。
辛辛苦苦将林幔安置在床上,孙景南坐在床边松了口气,他看着已经熟睡的林幔,希望以后他会有更多的机会从这个角度去看睡着的影帝。
如果没有机会……
孙景南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要离开,结果酒劲让他脚一软,又趴在了床边,抬头看到的正好是已经熟睡的林幔的脸。
只要再往前一点,他的鼻尖正好对上林幔的额头。
孙景南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去看林幔,平日里被保持的那点距离似乎放在今天一次弥补了回来,而且林幔已经睡着……
孙景南尚存的一丝理智正在提醒他现在应该乖乖地退出房间,而不是趴在床边上上下下地看着林幔。
可是酒壮怂人胆,而且眼前林幔都已经睡着了,要是他悄悄的……就这么亲一下林幔的额头,没事的吧?
他慢慢凑了上去,就在肌肤相亲的那一刹那,林幔突然一动,发出一声呢喃。
孙景南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撒腿就跑,跑进自己房间的时候还在想,人果然不能做坏事!看看!怂不怂!想要亲人家的话,必须名正言顺地追到人家才能亲啊!你有本事偷亲人家?你有本事表白啊!
孙景南捂着脸,他让自己冷静下来,觉得肯定是洋啤酒的错,居然让他做出这么不理智的事情,趁着现在脑子还没有完全糊涂,他赶紧洗澡上床,闭上眼把刚才自己做的事情给挤出脑海。
一夜无梦。
翌日两人睡到中午十二点才起。
林幔坐在床上挠头发,他居然一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上床,而且还上身赤|裸……还好腰线以下全是裤子,不然林幔的心跳肯定要迅速跳到每分钟200次。
他摸了摸胸口,真要命,昨晚发生了什么?明明与孙景南一起去吃迟到的晚饭,最后是怎么回的公寓?
记忆宛如泉水一股股地涌了上来,林幔没想到自己酒量居然退步,啤酒都能上头,还得感谢一下孙景南,这便下了床。
他走出房间的时候,孙景南也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揉着头发从隔壁走出来。
睡到这个时间,林幔是正常发挥,而孙景南就不是了。
他是酒劲反应太慢,到了下半夜才发作,辗转反侧孤枕难眠,到现在才算睡满了八小时。
林幔笑道:“昨晚我们……”
孙景南吓了一跳,心想昨晚自己做的事情林幔知道了吧?下意识地双手捂胸,道:“我们什么都没做!”
林幔被他的反应逗笑了,“什么呀!我是想谢谢你,昨晚我闹了吧?”
“没有没有!你这要算闹,那酒厂都不能开了!昨晚是那个酒的问题!”孙景南解释那啤酒的事情,然后说:“我去做午饭!”
林幔看着他的背影,心想就算没闹,也出糗了吧……
等他洗漱完出来,看到两盘三明治放在餐桌上,林幔不知想到了什么,坐在椅子上事对从厨房走出来的孙景南说,“小孙啊,最近我恐怕要好一阵子没工作,看来需要你来投喂我了……”
孙景南看了眼林幔,心想影帝到底是影帝,说这话的时候,沮丧中不乏俏皮,难过中不失优雅,埋怨中不缺撒娇,说得他心肝一同在颤。
“那……”孙景南走过去一手撑在桌上,一手叉腰,装出特别狂霸酷拽的模样,弯腰道:“我养你怎么样?”
林幔抬头眨了眨眼,“多不好意思啊!其实我想说我饿了一晚上,三明治可能不够,麻烦你能再炒盘面吗?”
“啊?”孙景南一愣,“噢……我去做。”
原来投喂是这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