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只一盏昏黄的灯,双手被捆住,嘴也无法出声的江宁被绑在在一张陈旧的椅子上,头发有些散乱,看起来很是狼狈。
她看着缨穗手里端着的东西,闻见了一股药味儿,眼神已然慌乱,这是什么??毒药?世子妃这就要毒害自己了吗?
柳柳缓缓的凑近江宁,看着她身体?已想闪躲,幽幽一笑上前按住了她的肩膀:“小娘,不必躲了,反正无处可躲,更不会有人来救你。”柳柳说着,将江宁嘴中的帕子扯出来仍在一旁。
江宁紧张到喘息,“这是什么??”
柳柳一把将她的头往下?按,强迫她扬起头,江宁挣扎着想要拒绝她的控制,可是换来的却是柳柳更大的力气:“等你喝完了,我就告诉你。”
柳柳说着,另一只手拿过药碗里的勺子,用银质的勺子柄尖尖的那头,对着江宁的肩头就狠狠一戳!
“啊!”江宁一声大叫,下?一瞬那柄勺子就压在了她的舌头上,深入喉咙,柳柳一声呼喝:“缨穗,灌!”
缨穗身子一颤,立即将药碗对准江宁的嘴!
头被压制着,口中被勺子压的狠痛,江宁眼泪一下?流出来,眼前一片模糊,感觉着那苦涩的药一点点的被咽进肚子里,她吐都吐不出来,绝望的呜咽起来。
片刻后,药灌完了,洒了许多在地上,柳柳将帕子重新塞回江宁的口中后,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满脸泪水的绝望样子,声音低低道:“放心,不过是一碗堕胎药罢了,不会死的。”
什么?!堕胎药!
江宁瞬间怒瞪着一双眼睛,眼神里满是怨恨!为什么??明明她月事推迟没有旁人知道的,为什么?她们会知道?
沈京兰又究竟是想做什么??还以为她要毒杀了自己,才把自己关起来,如今这般大闹一场难道只是为了自己腹中这个尚且不知有没有的孩子吗?
眼看着江宁那震惊的样子,缨穗狠狠瞪着柳柳:“你为什么?要告诉她?”
柳柳眨眨眼,“告诉她怎么了,反正她也跑不掉。”
缨穗生气了,哼一声转过身:“你少废话?了,赶紧的出来,别忘了锁门。”柳柳真是越来越放肆胆大了,不愧是夫人身边出来的丫头!
柳柳站在那里低声一笑,见着缨穗出去后,立即扶着椅子蹲下去,一边说着:“哎呀,鞋上怎么脏了……”一边扯松了椅子上绑着的绳结……
两人回到内室,缨穗不想说话?,柳柳站在沈京兰身边道:“世子妃放心,药灌进去大半,想必不出一个时辰,肯定会有动静。”
沈京兰折腾了这么?半天,已经累了,闻言点点头起身走向床边:“我先躺会儿,有消息了赶快告诉我。”躺下的那一瞬,又睁开眼问:“婆婆那边,没动静吗?”
柳柳摇头:“世子妃放心吧,夫人什么?人,哪能为了这么?一个贱妾费心思。再说了,自从江小娘进府以来,应小娘就失宠了,夫人最疼应小娘,心中能不厌恶江小娘吗?说不定,您处置了江小娘,夫人心里第一个高兴呢。”
沈京兰便放心了,闭上眼睡了。
主院,官年和还未睡,正在和张姑姑对弈。
张姑姑落下一子后,问:“世子妃这般大动干戈,夫人您不管吗?那毕竟是世子爷带回来的女子,真要是被世子妃处置了,难保世子爷回来不生气啊。”
“他回来生气又如何?谁叫他带这么?一个低贱的玩意儿进府来,还专宠着?连平衡后宅斗都做不好,给他深刻的教训也好叫他长长记性,看他以后还敢专宠一人。再说了,那院的事儿如今都是世子妃做主,她都下定了决心,冒着夫妻再生嫌隙的风险去处置那寡妇,我又何必横插一杠,惹她不快呢。”
官年和说着,轻轻抬手支着鬓角,“更何况,自那江小娘入府,生诸多事端,素文也不得南儿喜欢了,若世子妃真能将那寡妇处置干净,对素文自是亦有好处。”
张姑姑闻言叹口气,“只是怕,世子爷心凉啊……”
官年和闻言冷淡一笑:“那也是世子妃自己做出来的,只得她自己尝那苦果了。我这个婆婆,能做到不多事,不管事,就算是她的福气了。”
“也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也着实不必操心太多,易生皱纹呢。”
小屋中,江宁明白自己不能够就这样坐以待毙,一定要趁着这个无人看管的机会想办法逃出去,只要能找到青云或者庆云,她肯定就能有办法帮自己!
于是她便用尽全身的力气,开始拼命的挣扎,试图弄松绳子,双手更是极力的想后摸索,想要找到绳结扯开。转眼一刻钟过去了,她满身大汗,气喘吁吁,极累却不曾有片刻停歇,依旧奋力的挣扎,终于在她用力晃动椅子的时候,一条绳结被她抓到了!
她心下?一个激动,差点掉泪,急忙的就去扯,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