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快半个月了,他?每天小意逢迎,天天卖笑,要多乖巧有多乖巧,还机灵古怪,怎么就是打动不了这人呢?真是比又臭又硬的石头还难搞。
他?摸着光滑的下巴想,难道只有长着摄政王那张脸才能接近殿下吗?
伍生见自家主子一会换张脸一会又变个神态,欲言又止后说道:“公子,您要在这大门口等多久啊,殿下都走远了。”
林漾回过神:“这就走。”
而齐鸾英坐在马车上却是问于诗:“林漾怎么会来。”
对外她并没有要将要过生辰的意思。
于诗:“奴婢也不?知道,也许是林公子自己想的吧。”
“殿下,各家大臣的礼单送来了,您可以看看?”
齐鸾英:“不?必,如往常一样堆库房就好。”
于诗低头应是。
车轱辘继续朝着目的地出发,马匹哒哒哒的,马车里却有些安静,齐鸾英支着头,靠在软垫上,试图打破这寂静。
“他?…”说完这个字反而有些说不下去了。
于诗却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问:“殿下说什么?”
齐鸾英不自在地向后靠了靠却始终没睁眼。
“他?可曾来过。”
这个“他?”指的是谁,刹那间于诗想到了一个人,偷偷看向没什么表情像是闭目养神的殿下,迟疑着开口:“易公子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不?曾出来。”
她不动声色地看了半天,一直等着殿下发话,却迟迟没有等来,就好像刚才?的问话不?过是她一时兴起。
于诗不?由地叹了一口气。
这份沉默持续到抵达摄政王府前。
车夫一声“到了”,让一直闭目的齐鸾英睁开眼睛。
下马车后,她看向光鲜亮丽的牌匾和两边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她不禁想起容致的王位由来。
许多年前,黎国和齐朝开战时,彼时身为将军的长信侯屡战屡败,眼看着皇朝将倾,父皇大怒,就在这时容致以束发之年挺身而出,以“不?破齐朝不?还家”的话向上请命代父出征。
而这一战,他?踩着长信侯的名声一步步从所有人都不看好到刮目相看,仅用了一年,禹朝被他打得元气大伤,龟缩在西北,至今还在休养生息。
当时老长信侯顺势以年老力衰为由自请卸任,父皇应允后,容致就以子承父业的由头和斐然的战功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大展手脚,短时间内又成为父皇的左膀右臂。
那时甚至一度传出长信侯“歹竹生好笋”的名声,容致一时风头无两。
君臣相宜好些年后,父皇是真的信任这个有能力才?干又忠心耿耿的臣子,临终之时特封摄政王,赐住离皇宫最近的府邸,以便教导皇帝。
而她头顶的这块牌匾还是容致在父皇死后命整个工部耗时三个月一点一点做出来的。
木头是皇室特供的金丝楠木,漆是用上好的桐油漆,边缘的雕刻也是用上了诸多能工巧匠的手才?能呈现出来。
想来狼子野心多年前就出现了,否则长信侯为何会在那次大战中败的那么惨,几乎全军覆没,要知道再如何不?堪,也不?会被对方以摧枯拉朽的方式火速兵败,想来除了为谁让路外别无猜想。
可笑竟然没有人在那场战役中感觉出不对劲,真以为他?是少年英才,天赋异禀。
等等,若是当时想不出来,那在容致一步步登上高?峰时,也有人察觉不?出他的不?对劲吗?
齐鸾英眯了眯眼睛,心里有了计较。
那只能说明,他?早就给自己布好了局,或者?说毅王叔还有人在…
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是崇冉出来迎接她,手朝门内一伸:“殿下请。”
作者有话要说:我再去写点,别等。感谢在2021-04-2200:48:37~2021-04-2522:38: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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