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
听到这两个字,萧言生生地刹住了车,疑惑地望向颜舒,后者朝着他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对,他就是我那个有病的舅舅,虽然我并不想承认。”
听到颜舒的话,白宗贤气急败坏,“我说你这小子啊,几天不打你就皮痒了是不是?”
“颜舒。”看白宗贤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完全不清楚他们的相处模式的萧言紧张起来,抢在白宗贤的前面,挡在两个人中间。
白宗贤见状,立在原地抱起手臂,吊着眉毛看向萧言,然后对颜舒挤眉弄眼的,意思是——这小子谁啊?还挺护着你的。
颜舒的回答是一个白眼,“没事,”她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把他拉开,冲白宗贤道:“你怎么在这儿?他呢?”
就知道关心那小子!
白宗贤心里一怄,将头扭开了。
“白宗贤!”
“放心,他过得绝对比你好!”哼!
“那你怎么在这儿?”
“要你管!”
“成,不管,”白宗贤气呼呼的,颜舒却一点儿哄他的意思都没有,“也懒得管。”
萧言看得一头雾水,这、什么情况啊?
白宗贤行事向来随意,安顿好楚蕴之后,就来了浦南,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便在这里观察,谁曾想,看到了原本应该在广陵好好读书的颜舒。本想逗她玩玩的,谁知道反倒惹毛了跟她一起的少年郎,差点下不来台。
浦南局势不稳,他没去住什么客栈,而是将一个空房子打扫出来,暂时居住。
不得不说,白宗贤的生活自理能力非常出色,一个破败的房子,愣被他收拾得井井有条,生活必需品一应俱全。
颜舒和萧言暂时落脚在东边的一个屋子里,两张床,虽然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但是对于多日风餐露宿的他们而言,这已经算好的了。
安顿下来后,颜舒就抱了两个人的衣服去洗,而萧言则是被白宗贤拽去劈柴了。
晾完衣服回来,颜舒就看见白宗贤蹲在木板凳上,撑着下巴看萧言劈柴,后者满头大汗,满脸的不高兴。
“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白宗贤饶有兴趣的问,“师父不错,就是徒弟差了点,下盘不稳。”
萧言不理他。
白宗贤继续自说自话,“要不要我教你几招?你也看到了,我的身手是很不错的,不行,我不轻易收徒弟的,当然,如果你求我的话,我倒是可以……”
“没兴趣,”萧言一副懒得搭理他的样子,“我不轻易拜师父的。”
听到萧言直接呛白宗贤,颜舒的差点就笑出来了,她走过去,一脚踢在板凳腿上,吓得白宗贤立刻跳下来,狠狠瞪向颜舒。
颜舒抱着手,问道:“我洗衣服,他劈柴,你是不是该去做饭了?”
“不应该是你做吗?”白宗贤袖着手,打算倚老卖老,“我可是你舅舅。”哪有舅舅伺候外甥的!
“你想吃白食啊?”颜舒丝毫不给他面子,“告诉你,没门儿,这些柴火也够了,你赶紧做吧,顾言,我们出去一趟。”颜舒没告诉他萧言的真实身份,但是以他的见识,多少能猜得出一些。
“哎……喂!”白宗贤伸手作呼唤状,但是颜舒已经拉着萧言跑了,留他一个人在原地委屈跺脚,这个姑娘,白养那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