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舒做不惯这些事,没一会儿手就疼了,她直起腰来,趁机休息一下,“水以天下之至柔,可驰骋天下之至坚,几个草寇的骨头,不信泡不软。”
“大人说的是!”典英十分捧场的应了一句。
就地取材,只能是边处理边编织,能用的家伙事儿就只是他二人随身佩戴的短剑,速度自然是慢了些,三个人折腾了半天,也只编好了三个勉强能把人装进去的箱笼。
“就先这样吧,”颜舒拍拍手,朝典义伸出被勒得通红的手,“绳子。”
“属下来。”典义没把绳子给她,而是自己站起来,将绳子的一端绑在箱笼上。
山洞有一个狭小而深的水池,典义将绳子系好之后,和典英一道,将箱笼提了过去,在连连的惨叫声中,将箱笼扔了进去,然后又提上来,接着又扔进去,再提上来,两次之后,被装进箱笼里的人便服软了。
颜舒表示很满意,一回头,指着另外两个箱笼道:“来来来,叫他们也尝尝这滋味,难得有这个机会,足以让他们不虚匪生了,快点。”
“是!”典英说着就要去提箱笼,吓得“傲骨铮铮”的山匪们魂飞魄散。
“不要不要不要!我们说,我们说!”
原本还英勇无比的山匪门此刻都没了脾气,抖着身体,满眼恐惧的瞪着颜舒。颜舒问什么,但凡他们知道的,没有不回答的,绝对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谁指使你们的?”
“不知道,我们只是拿钱办事。”
拿钱办事,为了钱连朝廷命官都敢杀,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颜舒心里哼哼,“那跟你们联系的人,是谁?”
“不知道,他带着斗笠,看不清。”
“怎么联系上的?”
“在、在醉春楼里,有我们的人,若是有生意、的话,就会通过他找到我们。”
醉春楼啊……她还没腾出手来跟那个胡大庆算账呢,现在又来了。
“那个人,本官该怎么找到他?”
“一、一般都是他来找我们的,大人,若是想要找到他的话,也不难,他是醉春楼里做跑堂的,我们都叫他木子。”
“你们、还做了哪些事啊?何知县的死,跟你们有没有关系?”
“没有!”所有人,异口同声的,差点把颜舒的耳朵喊聋了。
她站起来,先是朝典英挤了挤眉,才挥手道:“给他们喂下你们师门秘制的毒|药,再关起来,若是自己跑了,也省得我们费心了。”
嗯?!
所有人目瞪口呆,堂堂的县太爷,要跟他们玩儿这招?这明明是江湖最下三滥的手段,她一个读书人怎么会!
典义还在纳闷他们哪儿来的秘制毒|药时,典英就已经从怀里拿出了装着寻常药丸的瓶子,一个一个给他们喂了下去。
回城之后,颜舒和典英回了县衙,而典义则去了一趟醉春楼,趁人不注意,将木子打晕带了出去。
颜舒支开了李县丞,自己进了钱粮库,翻找卷宗文书,然后把自己想要的都搬回了内宅,晚上熬夜看。
木子被审了一夜后,被典义提着出了城,跟他的伙伴团聚去了。
正是不安生的节骨眼儿上,来历见不得光的人又消失了,胡大庆便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着急得不行,连生意也顾不上了,匆匆离开了醉春楼。
第二天,县里的刘员外差人送了封拜帖来,说是前些日子身体不舒服,怠慢了知县大人,今夜于府中略备薄酒,还请知县大人赏脸云云的。
可惜,典义杵在门子房上,根本不让人进去,问来问去,回答就是一句话,知县大人这两日往山里跑,累着了,如今卧床不起,没办法见人。
为了证明她的确是病了,他们还请了郎中进去。
尽管刘府的人软磨硬泡,但是典义偏就油盐不进,没有办法,他们只能留下帖子,悻悻离开了。
内宅里,颜舒正在菜园子里浇水,接过典义递来的帖子,她打开看了一眼,说了一句“字写得真不怎么样”就把它丢进水桶里了。
刘员外请不动人又进不来,他们若是真着急,就会去请更有身份地位的人来,她倒是要看看,背后还有哪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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