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客厅,一眼便见到尤敏一副臭脸,李勋呵呵配笑着走了上去。
尤敏自然是好一顿抱怨,李勋再三抱歉安抚,这才化解了妻子的火气,两人闲聊了几句,然后李勋去往书房。
“说吧,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思量?”
李勋来到书房坐下,立即出声发问。
李勋对有才能的人,对信得过的心腹,可以很大程度的放权,放手让他们去做,但一定要给自己一个说法,一个合理的解释,胡乱去做,李勋绝不会姑息。
司马图站在那里,拱手说道:“主公,你觉得赵通等人此行到陇右西部,为的是什么?”
李勋冷笑道:“自然是要搅乱这里的局势,把我赶下台。”
司马图反问道:“以主公今时今日的地位与权力,又有西域如此大功,赵通能够办到?”
“自然是办不到的,我在这里经营了数年时间,也不是白忙活的,他赵通要想扳倒我,简直是痴人说梦话,不切实际。”
“既然扳不倒主公,他赵通为何还要做呢?”
司马图一连两个发问,李勋愣了愣,随即陷入沉思。
是啊,明显办不到的事情,他赵通为何还要去做呢?
李勋看向司马图,问道:“你觉得他为何如此?”
司马图轻声说道:“赵通办不到,但有人能够办到啊!”
闻听此言,李勋全身猛的一震,失声道:“你是说皇上?”
“不可能。”
李勋连连摇头:“陇右西部历经两次陇右战争,如此残破之下,被我经营的有声有色,如今又是占据整个西域,俘获大量钱粮,解决了朝廷的财政危机,这么多功劳,皇上只会更信任我,更加赏识我,怎么会.....”
“主公,有些事情,确实被我们忽略了。”
司马图叹声道:“主公,你如今占据陇右西部七州,又加上整个西域,权利太大了,皇上不放心啊!”
李欣皱眉道:“我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他对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皇权至上,除了皇上本人,他对任何人,哪怕在宠爱,在信任,都不是绝对的。”
司马图说道:“这就是政治,这就是皇权,从来没有对错,只有利弊权衡,作为帝王,其所考虑的不是简简单单的忠心,人心从来不可捉摸,想想我晋朝建国太祖,黄袍加身也未可知啊,皇权就是要除尽威胁,皇上要杀一个人,与忠心、亲情没有任何关系,仅仅只是因为你有了造反与改朝换代的能力。”
听了司马图的一席话,李勋沉默不语,他想反驳,想套用曾经那个世界的一句话,除了钱之外,还有很多美好可以拥有的东西,但是,这里与曾经不是一个世界,自己现在所拥有与所处环境,也是自己在那个世界绝对不可能达到的。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