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头一震,饶是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也不由地遍体生寒——她着?实没有想到,对方会做到这种地步。
皇后反应过来,当机立断。
两个侍卫一个太监砍断手脚、割了舌头,乱棍打成肉泥。
辰妃牢牢绑了,圈入冷宫,等待皇帝亲自?处置。
其余目击者除宗亲外悉数喂了哑药,送到偏远的别宫里。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曾经?享尽独宠的辰妃娘娘便从高高在上神坛,落入肮脏污秽的泥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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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秦盛是心软还是气极,最后还是去看了她一眼。
辰妃声泪俱下,抓着?秦盛的衣角,嘶声叫喊:“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
秦盛甩开她满是血污的手,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他当然知?道她是冤枉的,就?像他知?道七夕那晚太子也是被冤枉的那样。
然而,这不重要,太子令他脸上蒙羞,他可以将他禁足,抹去知?情者;辰妃发生此等丑事?,自?然也是同样的处理?方式。
唯一不同的是,太子是儿子,辰妃是妾室,儿子犯了错尚有弥补的机会,而妾室毁了名声,便再无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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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来看望辰妃,首先不是心疼她面容憔悴、身影冷清,反而是责怪她的不小心。
辰妃压下心中的苦涩,恳切地解释道:“皇儿,母妃是冤枉的,连你都不相信吗?”
二皇子气急败坏地说:“儿臣相不相信有何关系?重点是父皇相不相信!万幸,父皇没有因此牵连于我……”
辰妃心下一凉,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养了二十余年的儿子,颤抖着?双唇,说不出话来。
二皇子闻着?冷宫之内阴湿的气味,眉头直皱,他略略坐了片刻,便扔下手上的东西,居高临下地说道:“母妃,就?当是为了儿子着?想,你便在这里好生待着?罢,等着?父皇的‘恩赏’吧!”
说完,便掩着?鼻子,匆匆离开。
辰妃看着?这个无比熟悉的背影,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二十年来,她作小伏低处处算计是为了谁?没成想,却养出一个如?此薄情薄性的白眼狼!
心如?死灰,不足以形容她此时的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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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了这一切的顾飞白和海晏二人就?着?月色,慢慢悠悠地往平王府走?。
顾飞白忍不住感叹道:“这个二皇子真?不是东西,对自?个儿亲娘都这么狠!”
海晏笑笑,意有所指道:“更狠的恐怕是景仁宫那位。”
顾飞白挑挑眉,“皇后?”
海晏点头,“为了除去眼里的沙子,不惜引狼入室,难道不算狠么?”
顾飞白刚想点头,猛地反应过来,“你说谁是狼呢?”
海晏毫不犹豫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顾飞白,甚至还指了指平王府的方向。
顾飞白晃晃脑袋,哼道:“不管怎么说,这次若是没有皇后搭手,咱们的人还真?不那么容易混进去。不过嘛,既然进去了,想要再择出来可就?难啰!”
海晏回头望向皇宫的方向,眯了眯眼——从他们踏出岭南的那一刻,平王府这匹狼便早已决定入主?永安,势不可挡。
***
第一个耐不住性子胡乱蹦哒的蚂蚱往往会第一个被打死的。
平王殿下听完属下的汇报,不动声色地喝完一盏茶,便一言不发地消失在了平王府。
别说顾飞白等人,就?连某家兄弟都被他留了下来。只?有某一默默地跟了上去。
他心里清楚得很,如?果不是主?子需要一个人守门?,就?连他都不会带。
唯有林明知?,摇着?纸扇,但笑不语。
——后院那些千里迢迢从岭南运回来的甜酒,估计很快就?要派上用场喽!
公主?府,简小世子的小花房。
简将军机灵地直起?身子,蓝莹莹的眼睛警惕地看向门?口。等到看清平王殿下的身影,便识趣地跑了出去。
平王的视线被地上那只?呼呼大睡的小耗子吸引。
此时简小世子正趴伏在地上,身下垫着?白白软软的毛毯子——对,就?是从平王府顺过来的那条,两只?小爪子放在脸颊旁,头上顶着?两只?银灰色的小毛耳朵,睡得正香。
难得的,乖巧,可爱,惹人怜。
前不久刚刚说过的话依然回响在耳边——这只?邋里邋遢、傻里傻气的小耗子,谁喜欢谁眼瞎……
平王殿下捂着?心口,默默地说道:是的,我瞎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保不准会有三更哦!!
快去补花花,补完花花掉落三更!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