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儿撑住,别怕,你师父很快就会来救我们了。他可厉害了,会带我们离开的。以后他会教你剑法,带着御剑飞行,去看凡人间的花灯,还有很多很多好吃好玩的。越儿也要好好听师父的教导,知道吗?”
“娘,我乖乖听话,不让血水把我弄脏,师父是不是也会跟娘一样喜欢我不会不要我?”
“会的,他一定会很喜欢越儿的。”
“咯咯咯,我也喜欢师父。”
当年稚童的信任和依赖在如今看来都成了无比嘲讽的笑话。
一闭上双眼,浮现在眼前的依然是一片无法直视的猩红恶臭,耳边犹存噩梦一般的惨叫哀嚎。
这是他一生都无法忘记的梦魇。
曾经多么信任,如今就是十倍百倍的仇恨。
我已经落入罪恶的泥沼一身泥泞,你凭什么还能洁白如仙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
巫越定定的看着镜子里那个曾经在他最痛苦难过的时候给过他希望,后来又给他带来最无尽的绝望的男人,双眼红得几欲滴血,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叫嚣着杀了他,杀了这个虚伪至极又忘恩负义的伪君子,让他和自己一样沉沦在地狱的深渊中绝望无助地挣扎!
巫越强行压下心中的杀念。还不行,光是这样滔天的恨意还不够。
清影偷觊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道:“虽然阿越你是非常厉害的血咒师,但你还是未完全大成,想要杀死一个准仙人怕是有些难。”何止是难?只怕放光一身血都不够。
血咒师,以血为媒,以联系为线,可以轻而易举的咒人子孙十八代一起去畜生道投胎,永生永世不得翻身,防无可防,简直是作弊一样的存在。
唯一可以避开血咒师咒术的方法那就是躲的远远的,不要和血咒师产生任何交集,就连名字长相都不能让他知道。
如今的巫越便是世界上唯一一位,也是最后一位血咒师,这话还是他自己说的。
不过清影说得没错,巫越的实力尚未到打成,杀个地仙还行,杀个准仙人,关系再亲近,怕是放光他一身血,也是悬。
莫寒摇着他那把桃花扇劝道:“君子报仇十年未晚,等阿越你修炼大成,就算仙界的真仙都能被你咒杀,到时候再杀个准仙人,岂不是绰绰有余?”
巫越冷冷的道:“他是我过第三重血炼的关键。杀不了他,我过不了血炼,便活不到二十岁。”
“什么?”清影震惊地瞪大双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巫越耐心解释,原来想要成为血咒师,就必须是血灵之体,血灵之体还需要在二十岁之前经过三重血炼才能成为血咒师,否则便会活不过二十岁。
巫越如今已经过了两重血炼,前面两重血炼是什么他不愿意说,但这最后一重却是需要最恨之人也是关系最亲近之人的心头血。
莫寒有些犯难了,“这陵长昊是最恨之人没错,但这关系最近之人……难道他是你亲爹?”然后成功收获一枚杀人的视线。
莫寒赶紧在巫越发飙之前自打嘴巴表示说错话了。
巫越:“他答应过我娘,会收我为徒,如今知道我的存在,就必定不会违背承诺。”
莫寒:“虽说师徒如父子,可比起亲父子来说还是差很多的,算不得最亲密的关系。”
巫越:“所以我才找你们来帮我想办法。”
清影双眼亮亮的,提议道:“夫妻怎么样?不是有句诗,叫做至亲至疏夫妻?”
巫越眼皮抽了抽:“我和他都是男的。”
清影:“哎呀,你这想法就过时了。谁说两个男的就不能结成夫妻了?”
说着纤纤玉手一挥空中悬浮了多面水镜,每一面水镜上都出现了一本话本,只见上面分别写着:《黑化徒弟俏师尊》《我把师尊关小黑屋的那些年》《我承包了徒弟的大宝贝》《师尊,请再多疼爱我一些》《师尊让我为所欲为》……
莫寒随意开其中一本:
某某赤红着一双眼睛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儿哑着声音道:我的好师尊,徒儿伺候得你还满意吗?
仙尊羞耻的别开脸,恨声道: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休想得到我的心。
某某:哦,看来师尊是不太满意,那徒儿只能继续努力到师尊满意为止了。
然后xxooxx……
莫寒像是拿到了什么脏东西,直接把水镜给扔出去,脸色惨绿惨绿的。
巫越也同时随意点开了一面水镜:
仙尊:好徒儿,师尊还想要~
徒弟:师尊别急,徒儿一定会把你喂得饱饱的。
然后xxooxx……
巫越直接一掌把水镜给拍碎了,脸色黑如锅底,“清影!”
他咬牙切齿的道:“你平时就在看这些东西?”
清影很无辜很清纯:“不然呢?”
莫寒气炸了:“你才十五岁!怎么能看这种东西?也不怕长针眼!以后都不许看了,知道吗?”
清影很不以为然:“没关系拉,我是器灵,不会针眼的。”
莫寒被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