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中?,容茶似乎听到耳边,有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在蛊惑着她,想要引诱她说出一个答案。
容茶头疼得蹙了眉,想抬起头,揉揉眉心。
奈何,她的手才刚抬起,尉迟璟就紧攥住,将她的手绕到他的背后。
“茶茶,不管如何,你都会?喜欢我的,是不是?”尉迟璟想得到她的回答,不厌其烦地问着,双眸里燃着烈焰。
这股烈焰无?关情.欲,是来自心底的渴望。
抓她手的那只手臂,一直没有松下?力道。
他想让她抱住他,好汲取她怀里的温暖。
容茶却是呢喃道:“好吃。”
尉迟璟:“……”
忽然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顷刻间?,凤眸猩红,薄唇用力地啄在她的唇上。
她被他亲的,几乎要化成一滩水,她的意识愈发?得模糊,只隐约地感觉那个软软的东西在啃她。
她一咬,他会?啃得更?来劲。直到后来,她都没有任何反抗之力,只能放弃那块可口的甜点。
而她的小手如同被置于?火炉上,烫得要燃烧起来。
她的身子亦是如此。
“你起开。”容茶觉得太热了,急切地想避开,不自在地扭着身子,想挤出去。
发?上的钗环脱落,“叮当”落地。
满头的青丝如瀑,轻轻地晃着,发?梢擦过他的手臂和衣袍,似乎也磨得他心痒难耐。
尉迟璟享受着属于?她的气息,舒适地微阖了眼?。
他不让她挤,反而让她贴得更?紧。
许是知道这般追问下?去,不会?得到结果,尉迟璟索性?将可怜又弱小的她,禁锢在怀中?。
被覆于?背上的小手又被他拿下?,放到他的腰带处。
“茶茶,帮我解开。好吃的话?,我会?把你喂饱。”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凤眸里的水光潋滟生姿,眼?梢处的邪意弥漫。
朦胧的月色自窗外?透入,温柔地洒在容茶的脸上,投映出淡淡的银光,映得那张莹白的小脸,也映出她眸里轻漾的水波。
尉迟璟痴迷地望进那道水波,摁住她的小手,继续诱哄。
“茶茶,等你解开它,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以往,意乱情迷之时,他问她,她喜不喜欢他,她都会?说很喜欢。
他想用同样的方法再试一次,让她就范。
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好。
如今,他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得到她。
他的心绪纠纠缠缠,既希望尉迟允活着,又害怕幕后之人是他最敬重的那个人。
若是事实是他所?猜测的那般,她是不是连正眼?都不会?看他?
尉迟璟的胸膛炽烈,灼灼的体温,烫着她的身。
容茶被烫得不知所?措。
她感觉唇边那个软软的东西越过越过分,居然主动跃入她的唇内,缠得她无?可奈何,呼吸艰难。
“我不要吃了。”她觉得这东西不好吃了,从他手掌里抽出自己?的手,还想将他推开。
然而,她不仅没能撼动他的铁臂,反而丢了自己?的裙子。
襦裙的裙摆被堆到一处,导致她的双腿没了遮挡,有些凉凉的。
即使是在夏夜,她也能感觉到晚间?的凉意。
“我要去穿衣服,太冷了。”
“我帮你取暖,不好吗?”尉迟璟当即帮她手动取暖。
容茶确实感觉双脚暖和了些,好像还蛮舒服的。
但是,迷迷糊糊中?,她闻到清冽的雪松味,感觉继续下?去是不对的。
她的小手握成拳,抵在他的胸口。
尉迟璟才刚准备解开腰带,就发?现了她的拳头,心头亦是凝了冰霜。
她在酒醉之时,依然对他有所?抵触,想来,她的内心还是在排斥他?
许是酒喝多了的原因,容茶的胃也很不舒服,在不断地翻江倒海,折腾着她整个人。
终于?,她控制不住地吐了出来。
她吐到自己?的衣裙上,也吐了尉迟璟一身,让他洁白的衣袍都变得脏兮兮的。
尉迟璟逐渐清醒了过来,目中?的情潮也逐渐褪去,面上复又添上几分清冷。
容茶的醉意不轻。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还挥舞起自己?的小手,轻声地歌唱:“我有一根仙女棒,变大变小变漂亮。还要变个都是漫画,巧克力和玩具的家……”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尉迟璟压根没有听懂,自言自语了一番。
他低头看了眼?肮脏的衣袍,双眉不悦地拢起。
尉迟璟当即命外?头的宫人送了热水,还有一身干净的衣袍来。
再看了看容茶的襦裙,他二话?不说,将她抱起来,走到屏风后,把她身上的衣物?都除去。
“热……热水来了。”送热水的宫人一直低着头,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画面。
“放下?吧。”尉迟璟让宫人放下?热水后,拧干帕子,将容茶沾到的秽物?一点点地擦干净,再为容茶找了亵衣,帮她穿上。
帮她清理完,他将她放到床榻上,盖了薄被,才开始给?自己?清理。
而等他清理完毕,想与她相拥而眠时,却见她不安地翻动着身子,摊开肚皮,将整张床都占满,就像一只猫,在圈占完领地后,露出柔软的肚皮。
“茶茶,往里面去点。”尉迟璟轻声地哄着,寻找空间?躺下?。
无?奈,容茶不听她的。反而像她以前经常做的那般,嫌身边的人跟她挤,连踢了他数脚。
尉迟璟眉间?的褶皱更?深,有想过,要不要换波斯猫来。
但他堂堂一国太子,怎么能自甘堕落,天天靠猫来争宠。
尉迟璟更?相信自己?的魅力,倔强地阖眼?。
*
翌日,容茶悠然转醒。
当她瞥见身侧的尉迟璟时,大脑一下?子处于?放空状态。
她记得,昨晚,她好像是来套消息的。
可到现在,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只隐约记得,狗太子说过什么有用的信息,还是跟清离身份有关的信息。
“你……你昨晚有对我说什么吗?”对上尉迟璟徐徐睁开的双眸,容茶拉高了薄被,再次试探道。
尉迟璟微掀眼?皮,将双手枕到脑后,回味无?穷道:“你昨晚还说,会?将我的话?一辈子都记在心里,怎么那么快就忘了?”
“我真那么说过?”容茶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心里寻思着,狗太子不会?是趁着她酒醉之时,骗她和他许下?什么山盟海誓吧。
“真的。”尉迟璟侧过眸来,眼?神?很是真诚,似含了情,“我说,我很喜欢你,你说,你也是,说你偷偷喜欢了我两年,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说出口。”
容茶心下?一惊。
还真是如此?
不行?,她得赖掉。
她轻叹了一声,诚恳道:“酒后之言,不可信,那定不是我的真心话?。你千里迢迢跑过来,肯定也不愿听这种虚假的话?,来满足自己?不是么?你还是忘了吧,免得将来心伤。”
“我更?认为,酒后吐真言。”尉迟璟笃定道,单手撑着身子,侧着坐了起来。
浓黑的长发?倾泻而下?,衬得他的一张脸,妖肆莫名。
“我忘不了啊,茶茶。”他贴近她的面颊,轻抵她的鼻尖,撩人的气息抚过她的耳廓,“因为,你不仅说了那句话?,还对我做了各种过分的事情。你还说,你很饿,邀我去秘径寻幽。我们度过很浪漫的一晚,你说你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一晚。”
容茶倒抽数口凉气,顿觉惊悚。
再垂眸,一看自己?身上所?着的亵衣,发?现被人换过了。
是狗太子帮她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