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疯了!”长易星被揍懵了。万万没想到大哥竟然动手打他?
而且还下了狠手。
关键还是为了孟征!
从小到大,厉择哪怕再?生气,也不会对他们三个动手。今天他不就是说了几句关于孟征的话,就被狠狠揍了。
心里顿时也蹭起一团火,在厉择又要砸下来一拳头时,他抬手挡住,反手揍了厉择一拳。
“我不就说了想法你至于吗,而且凭什么你能,我就不能?!”长易星红了眼,拳头硬得像石头一样,砸在厉择脸上时还硌骨头。
厉择舌头顶了顶被拳头砸到的脸,猛地揪起对方衣领:“只要我在一天,谁都不能。哪怕老子死了,你也不能!”
“草!”长易星啐了一口。他那张漂亮的脸已经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了。
两人扭打在一起,完全不留手,每一拳都是实打实的。
……
孟征下楼吃饭的时候听管家说老.二回来了,但是上楼后就没见到人。
连同厉择也不见了。
多?半是长易星和厉择偷偷在说私密的事,而且还很有可能是关于他的。不知道又想什么方儿对付他呢。
孟征耸耸肩,修长的手指捏着银制的汤勺,轻轻搅拌着精致小碗里的什锦海鲜粥。
“嗯,今天的粥很鲜。下次里面可以多?放点香菇,再?切小一点。”孟征嚼着粥里的甜玉米粒。
“好的老爷,我会转告厨师。”管家恭敬地说。
刚说完,管家余光看到楼上下来两人,张嘴准备喊大少爷二少爷早上好时,却突然哽住。
孟征察觉到管家的异样,顺着对方目光扭头看去。
“……?”孟征吓了一跳。
从楼上下来的两个鼻青脸肿、衣衫不整的人是谁啊?
孟征放下勺子,拳头抵住嘴唇掩饰自己的惊讶。
“干爹……我饿了。”那个眼睛被打成熊猫的人可怜兮兮地说。
“呃……”孟征皱眉,掩饰不住的嫌弃。
下楼的两人朝着餐厅这边走近。孟征视线越过长易星,看向厉择。
厉择身上的长袖灰色真丝睡衣还没有换,身上到处都是灰,还有脚印,袖子和膝盖那里还擦破了。脸上嘛……眼睛、嘴角、颧骨都被打青了。
忽然孟征心里有点怪不好受的。这两人干嘛去了打成这样儿?
虽然对比起来长易星更惨一点,但孟征还是比较在意厉择的伤势。
“把家庭医药箱拿来。”孟征指挥管家说。他也没问两人刚才干嘛去了打架。
很快管家提着重重的医药箱过来,孟征坐在沙发上,打开医药箱。正准备叫厉择过来擦药,却见长易星一屁股坐到他身旁。
“干爹……我好疼,给?我擦药药。”长易星肿着一张猪头脸可怜巴巴地说。
孟征差点绷不住笑,拳头抵住嘴唇憋住。他拿着棉签想说先让你大哥来擦药,却见厉择站在对面一动不动冷眼看着这里。
而后厉择什么也没说,坐到餐桌上开始吃饭。
行吧,你逞能,你不疼,你吃吧。
孟征将沾了药膏的棉签擦在长易星脸上,对方疼得龇牙咧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疼。
“要不我喊小朱来给你擦?”孟征说的是家里拖地的仆人。
“不!”长易星揪住孟征的衣服,不许他走。
那边餐厅吃饭的厉择顿了顿,余光注意到孟征妥协地继续给长易星擦药,不动声色地用叉子戳烂了盘子里的迷迭香煎三文鱼。
那边的管家额头渗出了汗珠。
孟征越来越发现长易星城府很深——知道干爹变了,并且利用这一点,反复试探干爹。一旦试探出满意的结果,就会越发得意,变本加厉,有恃无?恐。
恰好的是,孟征还真就不会像原著中的渣爹那样用残忍的手段惩罚他们。
长易星从小就比厉择圆滑,姿态低,懂得服软。尊严和面子什么的,都比不上日子舒坦重要。
就像现在,长易星懂得来和干爹撒娇要偏爱,而厉择再疼都宁愿憋着。
虽然孟征没有生活在有兄弟姐妹的家庭,但也知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会作的孩子有偏爱这个道理。
厉择的性格跟以前一模一样,什么都不说,憋在心里,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万一没人懂他内心怎么办?
“嘶……疼,干爹你怎么心不在焉的?”长易星。
孟征回神,自嘲地笑笑,他关心厉择这些干什么。
“你们……”孟征闭了嘴,他觉得现在不适合问两人刚才为什么而打架,总之原由一定不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摇摇头,“我擦完了。”
孟征扔了棉签,医药箱也不关上,等着厉择来。
长易星也知道自己现在很丑,但他一点也不觉得丢脸,拍拍衣服上的灰,十分自然地走到餐桌前点餐。
他刚一坐下,厉择蹭地站起身,似乎很不想和长易星待在同一个地方。沉着眸子往楼上走,无?视周围所有人,包括孟征。
长易星收回注意厉择的余光,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目光落到厉择吃剩的盘子里——三文鱼被戳得稀巴烂。
孟征盯着厉择上楼的背影,蹙了蹙眉。
过了五分钟后,厉择穿着一身从头到尾一丝不苟的西装走下楼梯。
那一身高级贵气的西装,再?搭配一张被打花的俊脸,像极了衣冠禽兽。
他目光冷漠至极,没有温度,冷傲得像是任何一个人都不配在他视线之内。
长腿从孟征身边迈过时,带起一点微风,不作丝毫停留。
孟征表情怪怪的,独自笑了笑,而后“啪”地一声关上医药箱。
等个屁啊等,不擦药算了!
狗东西甩脸色给谁看啊?
孟征一大早上的心情就不太美好,哪儿也不想去,就想赶紧让系统恢复正常,可818一直在喊没办法。
长易星大爷似的吃饭完,之后几次邀请孟征去他实验室参观。孟征一向不喜欢那么严谨的地方。但最后还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