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松喝完苏打水把空瓶子按到谭晨手里,认真的说:“丢掉!记得要放在垃圾桶可回收的那个箱子里。”
这是在教小孩子呢,谭晨乐呵呵的问:“你是把我当小轩了吧。”可是仔细看徐松的表情异常放松,眼神有些迷离,难道这是发酒疯,谭晨又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徐松痴痴的笑了两声,似乎是觉得谭晨的问题很傻,慢慢的往外走,说:“小轩可比你乖多了。”谭晨被徐松的反应搞得有点懵,他不确定徐松是不是清醒。始终扶着徐松的胳膊,不过他确认这会儿徐松酒的后劲上来了,走路人都开始打晃。
路过垃圾桶时谭晨顺手把空瓶子丢进垃圾桶,扶着徐松走出饭店。已经是十一月的天气,虽然是在南方可夜里的风还是很凉的。徐松被秋风吹的,头脑稍稍清晰了些,看着一边的谭晨问:“你怎么来了?”
谭晨摇摇头,这个问题徐松刚才已经问过,可是他不记得又问了一遍。这是典型的喝断片了,估计刚才完全是意识不清醒的,全凭本能做的反应,反问道:“你今天到底喝了多少?”
徐松斜眼看着满天繁星,用基本无法正常运转的大脑仔细的想了想,回道:“大概一斤半。”
……谭晨本以为徐松的酒量下降了,然而并没有,今天只是超出正常量太多了。谭晨小心的扶着徐松往酒店的边走边说:“下次有这种事情还是尽量带业务和帮手来。一个人扛着太辛苦。”
“这不是因为周末么。”徐松觉得自己的舌头都不听使唤了,刚才稍稍清晰的头脑又变得有些晕。
谭晨摇摇头说:“这案子是你牵头做的,如今出了问题,你自然认为责任全在你,所以你必须出面解决。对于其他人,案子的业务,甚至你的下属都可以谅解,就是不谅解自己。你这人总是觉得可以承担下来所有的事情。”徐松如今这么累,也和他的这些个性分不开。虽说希望他有时可以放开自己一些,但谭晨也觉得有担当的徐松特别耀眼。
徐松反驳说:“我哪有。”
谭晨扶着徐松走过人行道,轻哼一声说:“我还不知道你。”
徐松觉得头越来越沉,搓了搓脸说:“回去帮我定个铃,明天九点就要到现场。”趁着这会还能正常思考,徐松先把重要的事情安排一下。
徐松努力保持清醒样子着实可爱,谭晨乐呵呵的答应。饭店和酒店相距不远,两人慢慢晃着回去,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路边的梧桐树随着一阵阵秋风飘落树叶。谭晨甚至有种就这样两个人一直走下去的想法。
晃了快三十分钟到达酒店。越走谭晨越觉得徐松的重心在往自己这边偏离,到酒店的时候徐松已经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谭晨干脆把徐松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半扛着人上电梯。回到房间后谭晨把徐松的外套脱了,并把徐松放到床上,帮他把鞋袜脱掉,想着已经醉成这样只能将就的用毛巾给他擦擦脸。从徐松的箱子里拿出他带的毛巾去浴室侵湿。
可回来时,徐松已经赤着脚站床边,一手擦了擦自己的嘴,另一只手指了指床上。一脸无辜的看着谭晨说:“不是我吐的。”
……
谭晨哭笑不得。这下徐松身上也脏了不洗澡也得洗。谭晨拉着醉到一脸懵懂的徐松走进浴室,打开制暖后,让徐松去洗澡,可是他往外走一步徐松跟一步,不走不跟。估计这又是跟刚才在酒店一样断片的节奏。谭晨无法,回来开始给徐松解衬衣扣子,徐松低着头看谭晨没说话也没反对。等到谭晨把徐松的衬衫扣子解开并脱掉后,徐松把谭晨拉起来,直直的看着谭晨的脸。
“怎么了?”谭晨不解:“还想吐?”
“你也得脱。”徐松说着伸手拉开谭晨的休闲外套拉链。
谭晨脑中万马奔腾,你到底喝了多少,难道是喝了假酒不成!这样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犯傻,是不是真的醉了,还是逗他玩呢。可仔细一想他虽然和徐松喝了无数次酒,可从未见徐松喝醉过,每次几乎都是徐松把他扛回去的。今天这样子真的是开天辟地第一次,原来徐松醉起来这么可爱。这是不是就是释放被压抑的天性的意思,就像有些人平日里沉默寡言,喝过酒就絮絮叨叨,没玩没了。有些人平日里异常坚强,喝过酒就哭哭啼啼,不停吵闹。
谭晨任由徐松把外套和毛衣脱掉,然后赤着上半身的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徐松皱起眉头看谭晨,似乎是在思考下一步做什么。谭晨被徐松的样子逗笑,说:“败给你。”说着开始帮徐松解裤子皮带,拉开拉链,帮他脱掉长裤和内裤。
完事儿之后谭晨万分期待,伸开双臂迎接进一步的平等对待。光溜溜的徐松低着头看了谭晨的皮带半天,眼神忽明忽暗,最终甩了甩头说:“幼稚。”头也不回的自己去洗澡了。
谭晨乐的身颤,对于徐松这间歇性酒疯,真的接受无能。谭晨觉得自己快被徐松莫名其妙的思维撩到“崩溃”。眼睛不听使唤的盯着那如今只是隔着玻璃,却幻想了十多年的身体。玻璃房内雾气腾腾,由于的水汽作用,徐松的身体像是隐藏在雾中时隐时现,竟比刚才近在咫尺时还有吸引力。
冲了冲水后徐松头脑渐渐清晰,对外面的谭晨说:“麻烦你打电话给前台问问能不能换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