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臻温柔的点点头。
然后袒露出腿间那片雪白的肌肤,上面果然已经零零星星收住了口子,呈现出褐色的疤痕。
赵一欢不知道怎么地就鬼使神差地摸了上去,轻按道:“你这样还会疼么。”
衫臻又温柔的摇摇头。
笑容更加灿烂。
那发间的异香散发地更加浓烈了,赵一欢突然有了一种身体发热,心跳加速的异样感觉。
怎么会,对方明明是个男人。
他猛然之间意识到现在两人是处于怎么样一种姿势。
不行,他不是同性恋。
“呼。不行了。”陡然间抽出头颅,呼吸了一把新鲜空气,整个人变得清爽多了。
差一点就要被衫臻那亦男亦女的鬼魅气质吸引了。这种秀色可餐的人别说是女人了,就连同身为男人的赵一欢也为之动容。
赵一欢情不自禁道赞道:“衫臻,有没有人说过,你简直美的不可方物,如果你把身体遮掩实在,肯定没有人能分辨你是雌是雄。”
衫臻低下头羞涩地嚅嗫道:“奴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快别取笑奴了。男人自古只有被压的份,哪能像女人那般威风凛凛。”
噗,听到这话赵一欢差一点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都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
“算了,是我的错,不该和你们讨论这些男女之事。”他的‘你们’是指的这个时空的人。
可是衫臻却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这里没有别人呀。”
赵一欢暗自叹气:“得得,当我没说过。我来其实是有正经事要问你的。”
“如何?”
“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古老的邪功,能不能再多讲讲关于它的事。”
见衫臻迟疑,赵一欢又怂恿道:“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就是闷得慌想听写新鲜故事解闷。”
衫臻望着他渴望的眼睛,也不好拒绝,遂又换上一根灯芯,这才在烛光下娓娓道来。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只是一个古老的传说,也不一定就是真的。相传在五百年前,有一个非常有才华的铸剑师,她为了的到天下至高的武器放弃了正常女人的生活,终日痴迷于习武铸剑,夫离子散。后来她嫉妒世间有情人,遂打造了两把绝世好剑,一取名为孤月,一取名为圆月。寓意为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他望着窗外那伦明月,颇有感叹道:“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有代价的,而事情的结果往往是人们自己选择的。想要得到这一样,必然失去那一样。欲练神功,必须挥情绝爱,视世上一切真情为草芥,才能够成就千古功业,永垂不朽。”
他的话,令赵一欢顿时如坠入万丈寒潭,从头发到脚尖感到一种刺骨的冰凉。
他仿佛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如果修习之人不能做到挥情绝爱呢?”
衫臻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所以也会自食苦果。”
“会怎么样,你说啊。”
半晌没有人说话,良久,衫臻才叹了口气:“我不知道,这毕竟只是传说。谁也没有见过孤月剑,谁也没有修炼过其中的绝世武功。如果能够找到孤月剑,可能就会知道其中的秘密了。不过那东西失传已久,天下之下又往何处去寻呢。”
“我见过!我……我有一次无意中看见过,但是觉得那把剑平平无奇,后来不小心弄丢了。”
衫臻惊讶地半天没有反应,良久才道:“弄……弄丢了?”
“是,反正现在是找不到了。不过……反正我也不打算修炼什么武功,只是好奇罢了,所以丢了就丢了吧。”赵一欢毕竟还没有傻到和盘托出,也没有打算告诉别人孤月剑在魔鬼森林的情况。
衫臻扼腕道:“是么,那真是可惜了。”
光阴如梭,聊着聊着天很快就亮了,赵一欢不得不匆匆跟衫臻道别。道别之话与他日无异,只是,衫臻突然问了他一句:“你爱她么。”她,是谁。不言而喻。
这句话没头没尾,来的唐突,赵一欢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想起那这些天来发生的种种,不禁心灰意冷,直言道:“哼,原来我以为自己爱她,可现在我知道自己错了,我根本不爱她。”
不想再下去说那违心的谎言,他转身脚底抹油一般溜了。
留下衫臻在黑夜中深邃的目光。
今日营帐里的守卫特别森严,连赵一欢经过将军营帐时都需要盘查。李青麒果然是信任不了任何人,连和她朝夕相处的人都不放过。想起应阳城那翻试探,和昨日的冷语,他的心已经快冷到冰点了。
李青麒啊李青麒,你不信任别人,又怎么能教别人把心交给你呢。
原本还在和李青麒赌气的赵一欢带着愤懑回到大帐,却看到李青麒已经回来了,正气定神闲地坐下案牍前看奏折。那气色姿态分明与日前两样。
“你……好了?”
李青麒头也未抬,手不释卷:“你不是盼着朕好么。”
赵一欢分明松了口气,可是还是嘴硬道:“谁爱管你了,笑话。好不与不好与我何干。”然后一屁股坐在软塌上,咬着唇斜着眼半天不和李青麒说话。
她放下书卷,一个纵身过来推倒了他,面无表情道:“朕不过才几日不碰你,你就这般放肆的态度,如果朕真的有一天不能人道了,你是不是招呼不打就走了。”
“李青麒,你不可理喻。”赵一欢气到用膝盖踢她。
可是这点儿小动作根本不被身上的人放在眼里,手指轻轻一挡就制住了他的动作。
赵一欢又用手肘击她,被李青麒拂袖甩开,招招攻势皆被破除。“哼,你身上的武功是朕的,有几斤几两朕会不晓得?”
赵一欢的愤懑和耻辱涌上心头,不甘心就这么输给她。趁着两人说话的功夫,他膝盖破入她的双腿之间,将她扳倒钳制在床上,实际上李青麒下盘很稳根本扳不动,赵一欢也知道若不是她有心让他,以他的三角猫的功夫他根本动不了她分毫。“现在满意了,开心了?”
“我不管,你是我的女人,是还不是。”他满头大汗,脊背上凉飕飕的,但身底下的那个却还云淡风轻,呼吸均匀。
李青麒嗤鼻轻笑道:“你有本事就来抢夺朕的江山,抢得到朕就是你的女人。”
这句话气的他鼻冒青烟,他三下五除二剥掉了李青麒的外衣,绫罗绸缎之下露出白皙的脖颈,他疯了似的在颈间啃咬甜吸着,一直从喉咙吻到嘴巴,吸吮着她的唇齿,一股苦涩的药汤味在两人之间弥散开来。
他缓缓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她:“昨天的药汤,你喝了?”
李青麒慢慢睁开眼睛,略微喘息道:“喝了两口,太苦了,朕没有喝完。”
赵一欢怔了怔,抚摸在她肩头的指肚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胸膛不住地起伏。
“你昨晚去哪了,怎么恢复武功的?”
她不明所以道:“朕昨晚心情不好,去营外河边走了走,早上就发现恢复武功了。”
听罢,赵一欢从她身上翻下来,坐在床沿自言自语般笑道:“好,好,很好,哈哈哈。”
“你笑什么。”
赵一欢忍不住回头盯着她的脸,又凑上去亲了一口:“没什么。”
“有圆月剑的下落了。”
赵一欢的笑容在嘴角瞬间凝固了。
“在哪?”
李青麒伸了个懒腰淡淡的道:“在北胡境内,朕的探子已经有具体的消息了,不过朕怕他们识别不出圆月剑真假,朕要亲自去一趟。”
“把我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