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
齐奕目光顿时一冷,脸色变了又变,心情复杂,一股无名之火腾然而生。
“亏我还想过好生敬你待你!”
他伸手掐住了江煜的颊肉,逼迫他转过头来与自己对视,“你师尊将你交付与我,既然他没有好好教你,今日我便替他履职。”
赤鸣鞭遵从主人意志行事,尚不用齐奕召唤,鞭尾已然从两襟之间钻了进去,沿着肌理四处游走探索。
“是他先碰的你,还是你先惹的他?”齐奕抵住了他的额头,冷笑着自问自答,“当然是你,那日在师弟床上见到你,我就早该想到。”
鞭条上的细碎而坚硬的短刺爬过江煜微密的神经末梢,一点一点拨弄着他的意识深处。
“他没有……”江煜伸进了手想要揪出那尾作恶的鞭。
“他没有什么?”齐奕生得近乎男女之间的媚气标致,气力却是大他几倍,轻而易举制住了他乱动的双手。
“他没有这般碰过你?”他缓缓凑近江煜的耳畔低喃,伸手重重捻上了落在他脸上的花瓣。
齐奕突然很想看一看这雪肌为他染上颜色的样子。
二人摒着气息对峙,谁也没有注意到杂乱而来的脚步声。
院门砰地一声被人打开了。
“官爷,就是这家,卖了快十年了也不见个人影来……”负责带路的一邻家妇人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到底是多次出入酒肆扫.黄除恶的官爷,神经强壮极了。他轻咳两声道:“先停一停啊,官府办事,我办完了你们再办。”
“见过这人么,出逃的皇子妃。”那捕快拿出了一幅画,冷哼一声,“看仔细了,这人可有刺杀圣上的嫌疑。”
齐奕不知皇子妃一事,被人打断,神色不虞地扫了眼画像,又看了看江煜。
像又不像,哪哪都像但性别又不像。
原是宫廷画师未见真人,听着描述,擅作主张给江煜加上了前凸后翘。
捕快心中起疑:“你俩什么关系?”
“师徒!”“道侣!”两人异口同声,互望一眼,谁也不肯改口。
那妇人连忙出来打圆场,“当初卖这院子,籍账上登的就是师徒,这师父姓禹。”
齐奕瞥了她一眼,只得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江煜心中一动抓住了关键,卖了快十年,姓禹,这院子是师尊多年前备下的?
那捕快只是奉旨办事,例行询问,不再逗留转身去了下一家。倒是邻家妇人慢着性子,一步三回头,经不住好奇地回望他俩。
齐奕厌恶被人盯着看,一拂袖便回了屋。又生怕江煜跑了,让赤鸣鞭悄悄缠上了他的脚踝,延续的很长很长。
“劳烦这位姐姐……”江煜拦住了隔壁那妇人。
她见江煜生得白净漂亮,又唤自己姐姐,态度不由得放缓了许多,然而……
“你这有没有蒙.汗药?或者是……迷.魂药?”江煜努力回忆自己看的小说中的各种药名。
妇人脸僵住了,警惕地上下打量着他。这陌生人上来便问蒙.汗药,宫中恰巧又逃了刺客……
江煜知道是被误会了,连忙摆了摆手又换了种问法:“有没有烈酒,一杯倒的那种?我师父好饮酒。”
妇人还是警惕脸。
江煜一咬牙。
“实不相瞒,我与我师父也确实是那种关系。”他一抬眼,水雾朦朦,满是惆怅无奈,“他已经许久不肯碰我了,我实在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