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1日。
北平五环外的一处别墅区中。
该别墅装修偏向罗马风格,不是那种有名无实的罗马风,而是真正由罗马设计师操刀的设计作品。
初夏的风,吹拂着图案繁复的窗帘。
客厅内,一众宾客和主人言谈间,尽是莎士比亚、歌德诸如此类的西文学。
那看似优雅和高深莫测的话语,却总有一丝丝不协调的尖锐感,仿佛那山涧岩壁上的金腰燕,听到了崖沙燕欢快的鸣叫后,邯郸学步一般的鹦鹉学舌。
它们听到了崖沙燕绘声绘色的描述。
地中海的阳光沙滩。
伊比利亚半岛的橡树果子。
尼德兰低地的郁金香。
阿尔卑斯山上的松香虫子。
再回头看看,自己居住的破山崖,还要为了生存下去,去那田野树林中,吃那令人作呕的蚱蜢和蚯蚓。
这些金腰燕内心开始变化,它们羡慕那自由自在的天空,它们渴望那纸醉金迷的西洲和地中海,它们厌恶生养自己的故乡。
别墅内。
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人,傲慢又讥讽的说道:“看看这网络,到处都是谩骂我们的声音,果然是一群被圈养的猪,只会毫无思想的嗷嗷叫。”
“哈哈。”另一个眼睛狭细的老太婆轻笑着,然后附和道:
“时代的一粒灰尘,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吴教授何必生气,这些大众的眼睛是看不见文学和艺术的。”
“圆女士,你的新书《边城日记》我拜读了,非常好,反应了非常多现实问题,我们这个时代就需要你这种敢说真话的人。”吴教授一副深有同感的模样。
圆女士也笑得两眼紧眯,仿佛失去了眼睛一般。
在场了众人也都高谈阔论起来。
那吴教授话锋一转:“可惜世风日下,有极端之人在破坏这人间正道,学校今年也被打压,经费也被缩减了一半左右,只剩下110亿左右。”
一个年轻的画家惊呼道:“这么夸张?看来肯定是黄逆提议的。”
吴教授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孔:“就是此人,他是恨不得将我们赶尽杀绝,我们又何尝不是想将他挫骨扬灰,如果没有此人,我们又怎么会丧失话语权,可恨至极。”
“吴教授的话,我非常认同,落后不一定挨打,讨打必然挨打,正是社会上,充满了黄逆之辈,才搞得如今国际气氛紧张。”
圆女士张着那血盆大口,露出里面的尖牙,口齿间滴淌着葡萄酒液,宛如那腥臭的污血,似要择人而噬一般的叫喊着。
像吴教授、圆女士之流,在这聚会上,看似衣冠楚楚,实则是人面兽心;看似谈吐优雅,实则是文化流氓;看似忧国忧民,实则是苍蝇苟且。
聚会结束时,已是临近午夜。
圆女士喝得有些醉醺醺,眼中的大街小巷,仿佛阴风阵阵的幽冥,一旁的年轻画家,开口说道:“圆女士,我送你回酒店吧!”
“那好!我明天还要回江城,就麻烦你了。”
“不客气。”画家去开自己的特拉稀电动车,车飞快向希尔顿酒店的方向行驶。
就在过了两个红绿灯后,进入高架桥弯道,画家发现车速越来越快,他急忙踩刹车,却发现刹车失灵了。
他试图打方向盘改变方向,只是方向盘也非常僵硬,瞬间车速飙升到143公里每小时,一头撞在水泥护栏上。
然后一个翻滚弹跳,整辆车飞出了高架桥弯道,砸在底下的绿化带中。
车上的电池顿时产生连锁反应,在冒出一阵浓烟后,火焰瞬间蔓延到整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