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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清宁跪在席间,看着顾临月时再无之前温柔,眼里反而满是狠色。
“顾小姐,我与你不过是寻常交情,你何故攀咬于我。”
“太后娘娘这般疼爱我,我又怎可能将她的事情随意告知外人,况且你探听宫中之事本就有错,惊扰了太后娘娘更是罪不可赦。”
“陛下如今已经轻饶了你,你可不要一错再错惹陛下动怒。”
顾临月面无血色。
昭帝定定看着翁清宁许久,这才冷眼看向冯唤:“死人吗,朕的话没听到?”
冯唤连忙几步上前,见顾临月张嘴想要求饶。
他连忙扯着东西塞了她的嘴,对着旁边那几个宫人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拖下去!”
“唔唔唔——”
顾临月拼命挣扎,可被堵了嘴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她被拖走之后,殿内气氛都是紧张起来。
翁清宁跪在那里时,迎着昭帝的视线更觉得后背之上全是冷汗。
翁贤妃想要开口替她求饶,却被身旁嬷嬷扯了一下。
翁贤妃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谢于归瞧着上方盛怒的昭帝,暗道了一声麻烦,心里叹口气直接跪下说道:“陛下息怒,是妾身管教无方,未曾尽到长嫂之责,还请陛下责罚。”
昭帝看向谢于归时目光沉厉。
安阳郡主连忙在旁说道:“皇叔,这事儿可怪不到顾少夫人身上。这满京城的人都知道,顾临月跟顾少夫人不和,顾少夫人就算是想要管教那也得管得到她。”
“顾临月向来没规矩惯了,对长嫂不敬的事儿做了也不止一两件,要是论亲近,翁五小姐可跟顾临月还要更亲近些,皇叔可别错怪了好人。”
刘夫人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眼见着昭帝迁怒谢于归,她连忙提着裙摆起身上前跪在谢于归身旁说道:
“陛下,顾临月嚣张跋扈,欺辱谢氏已不是一日两日。”
“之前她还曾在谢家门口伤及谢氏,谢氏身边钱财早被顾家兄妹拿了个干净,她连入宫的寿礼都是从谢家拿来的,又怎么会知道顾临月准备了什么。”
刘夫人跪在谢于归身旁,掷地有声的说道,
“而且安阳郡主说的对,这窥探太后喜好,探听皇家隐秘,这些东西也得有人告知她才行,谢氏鲜少入宫,又怎么知道太后之事,就算真有人与顾临月提及也定然是与太后亲近之人。”
“还请陛下明鉴。”
翁清宁脸都白了。
她不知道这埙代表什么,可她知道皇帝和太后都为着这东西动了怒气。
顾临月被当众拖出去后,这辈子算是完了。
翁清宁绝对不能让自己跟这件事情沾上半点关系。
她伏在地上急声说道:“陛下,臣女不敢,臣女与顾临月关系也只是寻常,又怎会透露太后之事。”
翁贤妃眼见着情况不对,也是连忙开口:“陛下,清宁最是孝顺太后娘娘,她怎么可能让人扰了太后寿宴,此事和她绝无关系…”
皇后突然开口:“可那顾临月指证翁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