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善望着他征了一瞬,白衣少年肌肤胜雪,身形羸弱,清隽的轮廓中紧蹙漂亮的眉眸最为惹眼,挺直的鼻翼下那苍白的薄唇没有给他容貌减分,反而多了几丝病态的美感。
虞善咂舌,怎得最近的男二个个长得都似女人般貌美?这样的人找得着媳妇吗?
她无所顾忌的视线,让白薇忍不住提醒:“小姐,咱还走吗?”
“走什么?”她反问,又重新坐回席上:“这可比看戏有意思。诶,这白衣少年是谁呀?”
白薇不知,看向莫兰求助。莫兰:“是诚郡王赵钰。”
“他就是赵钰啊。”虞善目光紧盯着赵钰,意味不明。
先帝爷最喜欢的小儿子,也是荣亲王的同胞兄弟,孩童时候就已成名,誉满京城,许多人甚至预言他会继承先帝大统。
虞善随口追问:“他们有过节?”
莫兰打量了一番,道:“其中脉络复杂,奴婢回府再仔细说与小姐听吧。”
“也好。”她抓了一把瓜子在手里,这时候下方的动静渐渐大起来,台上的角儿似是巧合正谢恩收尾往下退,不愿招惹是非的看客各自散了,稍有台面如她这般的,则选择继续看戏。
或者除了那些躲在暗处的看客,正大光明坐在小二楼嗑着瓜子看戏的,也就独她一位了。
这下虞善听得真切了。
李成文理了理袖口,嘴角衔着讥笑:“诚郡王长得就如戏子一般,自己在府里唱就得了,还来听什么戏啊?”
“小侯爷,我已多番忍让,你又何必欺人太甚。”不同于少年的清澈,赵钰嗓音偏哑,像是久病未愈好容易才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声音。
“我便是欺人太甚你又如何?”李成文冷笑一声:“你兄长在背后构陷我爹,如疯狗一般非要死咬着我爹不放!我便只能欺负你,一报还一报!”
“是不是构陷,皇上自有定论,轮不到谁在这里指手画脚。”赵钰白皙的面色因为生气而变了颜色,虞善望着少年俊俏的淡粉色的脸,一时挪不开眼。
虞善看的入神,忽然眼中一闪似被珠光刺了一般,她猛地眨了眨眼。身边莫兰察觉她的异样:“小姐,怎么了?”
她摇头揉了揉眼睛,方才美少年抬眼看她来着?
“二位贵人,咱们这戏却楼今儿的戏都唱完了,您们看是继续喝茶还是吃酒,我给二位安排上。”戏楼的老板见二人争执越发激烈,赶紧上前平息。
“你这戏却楼还想开下去吗?”李成文斜眼盯着老板,突然发问。
“哎哟,小侯爷说的哪里话,还指望您往后多捧场呢。”
李成文毫不掩饰眼中冷意,手指着赵钰:“好,那你就记着,戏却楼往后不准再接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