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曾经的三大宗门之首天罗宗的执法长老,他曾经亲手斩杀过不止一次叛出天罗宗的长老和客卿,在整个沧澜国武道界都掀起过不止一次的波澜。
诸般事迹,让他的名声越发显著,也深深被各方武道势力所忌惮和景仰。
而这样一个强者,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被刚刚冒出头的姜天斩杀?
这种传闻,是不是太儿戏了?
说实话,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时,他根本是不信的。
不过他在执行宗门任务之时,却不止一次听到这个消息,所以越发觉得有些古怪。
虽然他仍有些质疑,但在屡次听说之后,却不得不相信了几分。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姜天这个人,竟然跟欧阳吉的死扯上了关系。
“当然是真的,此事宗主和老夫以及各位长老都是亲眼目睹,你不信的话也可以去问其他同门,他们会给你一样的回答。”左长老悠然一笑,深深看着欧阳镭。
这个仗着宗门信任而傲气十足,有时甚至不把某些宗门长老放在眼里的年轻天才,是时候给他施加一点压力了。
左长老眼中闪过一抹冷笑,舱厅中的气氛隐隐有些怪异。
把这个消息告诉欧阳镭其实并无不妥,问题只在于,这位左长老的出发点和态度,着实有些古怪,甚至可以说耐人寻味。
他明显不是替欧阳吉感到愤怒,也不是真的仇恨姜天,而是想借种种事件,给欧阳镭增加一点压力和麻烦。
这一点,包括宗主金无量在内,舱厅内的所有人都是心照不宣,无人点破。
欧阳吉的死,他们多少都有些惋惜,虽然他并非宗门最有潜力的天才,但就这么死掉也是一大损失。
而姜天登顶武道大会的巅峰,已然进入皇族的视线,这般存在金元宗自然不好公然去打压。
而若是欧阳镭出手,哪怕皇族知道了情况,也不可能会怪罪到金元宗身上。
退一万步讲,如果姜天真的因为欧阳镭的报复而出了事情,届时皇族就算真的追究起来,金元宗只需一句“私自寻仇”便能就会过去,对宗门不会造成任何损失。
“没错,左长老所说皆是实情,我们是看着吴瀚江被姜天斩杀的,只是……吴瀚江主要败在轻敌大意,原本应该不会输的。”
“真是这样吗?”欧阳镭虽然不好出声质问,但心中却在暗暗起疑。
以吴瀚江的威名,又是在那种场合下,怎么可能因为“轻敌大意”而丢掉性命?
“哼!各位不要说得那么轻巧!”一位白发银袍长老有些看不下去了。
在众位长老中,他对欧阳镭印象最好,原因无他,只因欧阳镭当年崭露头角之时,曾经对他百般讨好,在他心中留下了极好的印象。
对于众人的态度他早就有些不满,此时终于隐忍不住,要给欧阳镭提人醒。
“欧阳师侄,我并不赞同他们的看法!”
“噢?”欧阳镭眼角一跳,连忙恭敬施礼,“请高长老指教!”
“孺子可教!”高长老暗暗欣慰,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谦逊得体,急于奋进的年轻小子。
“据高某种种见闻,那个姜天可不是一时幸运,而是有着惊人的资质和极强的战力,他杀死吴瀚江,可决不是因为对方一时轻敌,而是一场毫无争议的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