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画微点头,“还有一事,镇北王府关押了巫师大人。”
“探子说的是,这巫师只是远远看了叶家姑娘一眼,便被镇北王上奏,他乃江晏行......”
丽妃身形微顿,她缓缓抬眸,“既然不是,那便快去禀告皇上,将人接出。”
素画安慰道,“奴婢明白,其实娘娘也无需伤心。”
“皇上只是暂时被贤贵妃迷了心窍,心底还是有娘娘的。”
“皇上与娘娘是少年夫妻,伉俪情深,皇上对娘娘很是敬重。”
丽妃未有过多忧伤,“贵妃和妃,终归是不同的。”
“本宫母家显赫,那几分敬重是敬着本宫母家。”
“何来伉俪情深?”
...
边境
“秦兄,别同他废话了。”
“他和镇北王是一丘之貉,直接诛杀便好!”
秦衍身着鸦青色锦袍,长眉俊目,眉眼泛冷。
他薄唇微抿,沉声道,“裴照,你莫要执迷不悟。”
裴照被人押制,跪与地下。
他合上了眼,他怎不清楚若是调动了兵力,便是置黎民百姓于不义。
他自小读过的书里,便不容许他这般做。
他跟随陆衡之多年,衷心效劳多年,又怎能置他于万劫不复之地。
裴照久久未回话,秦衍身边的少年催促着秦衍斩杀裴照,挂于城墙,以儆效尤。
秦衍眼睫微颤,眸光略沉。
他身形挺拔,愣了良久,“你当真要赴死?”
裴照愣了良久,“臣不愿置黎民百姓于不义,更不愿背弃王爷......”
话音未落,远处快步走来个士兵。
他跪地,高声道,“回禀将军,镇北王身受重伤,镇守王府的士兵已降。”
“宫里传来口谕,只要裴照肯交出兵符,皇上便能念及旧情,只贬罚镇北王,不取他性命。”
...
漆黑阴暗的地牢久违的照进光亮。
江晏行被宫里人抬走,战俘们被转移去了旁处。
偌大的地牢,竟只剩了阿虞一人。
陆衡之是话本子里爱而不得,心狠手辣的男二。
他争不过江埕,就如她争不过叶玉般。
一旦决裂,只会一败涂地。
阿虞清楚陆衡之虽贬罚,可整死她依旧是绰绰有余。
江晏行扳倒江埕,还需费些力,这期间自是无暇顾及她。
她轻叹气,她需得为自己寻个暂居的好去处。
牢狱外脚步声渐多,为首之人一袭藏青色锦袍,他生了副好皮囊,眉眼如画,光风霁月。
他看着她,很是认真问着,“她是哪国战俘?”
阿虞看着男人,微微笑着。
她想,上天对她是多有眷顾的,秦衍未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