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这里好了。”沈轻眉摇了摇头笑道,“刘总虽然跟我们关系很紧密,但人家的身体健康情况毕竟是个人私事——这种事情我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她朝着孙立恩眨了一下眼睛,“只要知道他能不能继续保持个三五年的健康就好。”
那看来还是想知道的嘛。孙立恩有些犯难,患者个人情况是需要绝对保密的内容,未经患者同意就把患者的情况告知第三者,一旦追究起来轻则吊照停职,重则追究刑责。不管是出于医生的职业道德要求还是法律法规控制,孙立恩都不能把这位刘总的情况告诉沈轻眉。
那就只能尽量把人治好,让他健健康康再活个十几年了呗?
和沈总告别后,孙立恩转头来到了二楼的办公室里。换上了白大褂后,出现在了袁平安和那位“刘总”所在的诊室里。
“袁医生,我可以进来吧?”孙立恩敲了敲诊室的门。这个步骤是帕斯卡尔博士强烈要求所有诊断中心医护人员都得有的动作。帕斯卡尔博士的原话是这样的,“敲个门又不会死人!”
既然老帕这么坚持,那其他医生们自然也没有理由拒绝。更何况敲门还能让患者心里安慰一些,光凭这一点好处,大家就没有什么拒绝的意图。
“进来吧。”袁平安对着孙立恩扬声道,然后就是低声解释,“刘先生,这位就是沈总提到的孙立恩孙医生了。”
孙立恩推门进来,马上被这位躺在床上接受初步检查的患者外表所吸引。他让孙立恩马上想起了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位曹严华医生的二叔。
皮肤黝黑,而皱纹深切密集。头发不太密集,有些乱糟糟的耷拉在他的头顶。
刘总的头顶上挂着一行提示,“刘保国,男,46岁。l5-s1椎间盘突出()间歇热(),d-2聚体1.03mg/l()”
腰椎间盘突出,间歇热和d-2聚体高。孙立恩稍一恍惚,顿时觉得这个病例好像有点熟悉——这不是疟疾么?
疟疾的发热非常特殊,根据类型分为间日疟,三日疟和恶性疟三种。这三种疟疾最大的区别就是两次发热间有间隔时间。病如其名,间日疟隔一天发热,三日疟隔两天发热,而恶性疟则天天高烧。
“基本情况我已经看过了。”孙立恩朝着袁平安扬了扬手里的报告单,然后转身对刘保国道,“刘先生,你今天发热了没有?”
“中午吃完饭没多久就烧起来了。”刘保国点了点头,“要不是正好碰见沈总,我也不想往医院跑。”
“那现在是已经退烧了对吧?”孙立恩顺手拿起红外线测温枪,在刘保国的头顶上瞄了一下,36.7摄氏度,确实不烧。“您平时发烧起来的时候会吃药么?”
“偶尔吃布洛芬。”刘保国答道,“这也不是啥大毛病吧?就烧一会,休息过来就没事儿了。”
孙立恩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如果你种了一片玉米地,明明及时浇水了,但是每天叶子都会有几个小时发黄,过一会就又绿了——您不会觉着这里有问题么?”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