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汉沁抓锄头不放,被湖羊连续踹了两脚。
姚汉沁放开锄头,突然扬手朝湖羊眼睛撒了一把灰。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在去拿锄头时,就在地抓了一把土。
湖羊啊呀一声惨叫,下意识去捂眼睛。
姚汉沁不顾身体被踹打的疼痛,一把夺过锄头,挥起来就朝湖羊的腿砸去。
她本来想砸脑袋,中途还是改变了目标。
湖羊睁开被刺激得不住流泪的双眼,翻滚躲避锄头,又去踢打姚汉沁。
姚汉沁一个女孩,就算握锄头,也基本打不过一个健壮的男青年。
赖歌就在一旁看湖羊扯住姚汉沁的头发暴打,看姚汉沁拼死挣扎,张嘴去撕咬姚汉沁的手腕。
一男一女打得非常惨烈。
姚汉沁被湖羊摁在了地上,湖羊双眼赤红,骑在她身上,双手掐她的脖要掐死她,一边掐还一边污言秽语地骂。
地球观众很多人也在骂,骂湖羊,现在不知多少人恨不得冲进试炼场杀了湖羊,更有无数人在对姚汉沁喊加油。
也有人不解,什赖歌只站在旁边看,却不帮忙解救姚汉沁。
姚汉沁家人时也在看直播,全家人紧张恐惧极点,『奶』『奶』外婆和姚妈妈等女哭得喘不过气,姚家的男人们一个个气得握紧拳头,恨不得杀死湖羊全家。
赖歌确实无法碰触湖羊和其他东西,但他能说:“右手边,三点方向,往前一寸。”
姚汉沁的双手不停地在地『摸』索挣扎。
她按照赖歌指示『摸』了苗圃,苗圃边缘『插』一排破碎瓦片。
但她没力气了,她的颈骨被湖羊掐断,她的气管被束缚极点。
慢慢的,姚汉沁的四肢开始轻微抽搐,最终不动了。
湖羊又狠狠掐了好一会儿,见姚汉沁彻底不动了,才松开。
松开后,他忽然像是被烫一样,连滚带爬地姚汉沁身上离开。
“我不是有意的!”湖羊下意识大喊。
赖歌沉默。他亲眼看一个人杀了一个弱女。
如果没有三天保护期,姚汉沁现在已经真正死了。但就算如此,她也真实体会了死亡。
湖羊看赖歌,想对方看自己杀了人,恶向胆边生,一把抓住锄头。
但赖歌碰不湖羊,湖羊也一样碰不赖歌。
湖羊见杀不死赖歌,就想离开个园,但他怎也跑不出去。
折腾来折腾去,一个时很快过去。
湖羊没有看,他以死亡的姚汉沁慢慢地上坐了起来。
湖羊冷不丁回头,看活生生地姚汉沁站在他身后,吓得大喊:“鬼啊!”
姚汉沁和湖羊来回搏斗了很多次,女孩被打得很惨。
赖歌就在一边指点她如何打斗,按理说临时指点对于一个没有接受过训练的普通女孩来说没有多大用处,但随一次又一次复生,姚汉沁已经逐渐脱离普通女孩的范畴。
她跨越了最难跨越的心理障碍,她不再害怕。她不怕死、不怕疼,也不怕湖羊个人。
和人打架,第一不是看技术,而是看是否有勇气。很多人还没有开始和人干架,腿就软了,整个人都害怕得发抖,一点都不是夸张的形容,绝大多数人打架时的真实反应都是如此。
狭路相逢勇者胜,句已经点出了干架的精髓。
姚汉沁死了四次,死得湖羊都害怕了,湖羊后来都不敢跟姚汉沁个弱女打斗,只想逃跑,但他逃不掉。
湖羊破口大骂求饶,说自己错了,说他以后再也不会纠缠姚汉沁,也绝不会再散布谣言。湖羊还答应他会写一封公开道歉信,给姚汉沁正名。
姚汉沁不稀罕,也不相信对方。她在第五次复生后,用一片断口锋利的碎瓦,狠狠扎入湖羊的颈动脉。
湖羊终于死了,肌肉放松下,屎『尿』和血『液』一样流了满地。
姚汉沁没有呕吐,也没有颤抖,她只是无表地看湖羊的尸体。
“我杀了他。”
赖歌真心实意地说:“恭喜。”
经过一连串的死去活来的实际打斗,个女孩已经有了初步可以在试炼场活下去的资本。
姚汉沁身体摇晃,她很累,非常累。
赖歌想要扶住她,扶了个空。
姚汉沁一屁股坐地上。
姚汉沁正要请教赖歌,死的是不是活人,就看湖羊的尸体在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原来不是真人。姚汉沁叹息,松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可惜。她是真的想杀了那个恶心的人渣!
不过就算是假的也没系,她已经不再恐惧,也不会再自怨自艾,以后再碰上湖羊,她可以上去就抽他,见一次打一次。就算是一挑多,她也不怕!
咦?那是什?
湖羊尸体消失没一会儿,那片空地上就出现了一个黑金『色』的盒。
地球华夏某市,湖羊一头冷汗地梦中惊醒。
还好是梦!
他正在玩游戏,玩玩不知怎就睡了,然后就做了一个极真实的噩梦。
湖羊还在庆幸,他跑去厨房拿了一瓶饮料,一口气灌下。
自退学,他借口伤,一直住在家。
他家人也纵他,没有催促他去新找个学校读书或找个工作。
没想他们家好运当头,他外婆的老房竟然拆迁了,作两家唯一的后代,他都不用怎跟他外婆闹腾,他外婆就把拆迁款的一大半都给了他。
有钱还有闲,湖羊更不想出去吃苦,他想好好玩一段时间,再包装自己,以后只和上流社会的女孩来往。他有钱了,接下来就该要有地位了。
湖羊还在做美梦,却不知道网络上正在掀起一阵“湖羊去死”的海啸。
同一时间,成立没几天的“地球文明升级试炼”特殊行动部,已经派遣专人去找湖羊,还带了一名精神病学专家。
他们要确认湖羊是否也进入了试炼场,如果没有,那就顺便审问一番,看个人底是不是真的精神病患者,以及有没有危险,如果有且危险,那就精神病院嘛,省得出来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