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赤火穿过那透明光罩,进入这处空间当中。
他瞧了一眼这个透明光罩,心中暗道:“这个光罩与之前那个也是一模一样,可以让人自由通过,却能挡住空间的波动,这手段当真是匪夷所思。”
燕赤火回过头来,见眼前是一条狭窄的通道,曲折蜿蜒,一眼望不到头。雪仙子从燕赤火的背上下来,燕赤火也变回人形,两人便一前一后,向前走去。
燕赤火道:“这虚空碎洞好生奇怪,居然里面还有这么多的空间。”
雪仙子道:“二哥曾经说过,这虚空碎洞本是一处极大的空间,一位高人飞升之时,招来天劫太强,他本身的实力又是极高,苦苦支持半日有余,终于抵挡不住而陨落。但这半日时间,天劫把这里的空间轰成虚空碎洞。只是天劫的目标是那位高人,因此这片空间虽然碎裂,但也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空间,与那空间乱流还是不同的。”
燕赤火道:“二哥?可是二皇子?你还叫他二哥?”
雪仙子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叫习惯了。其实在这件事之前,他对我一直很好的,在宫里,我地位低下,要不是二哥护着我,只怕我都未必能活到今日。”
燕赤火一怔,说道:“你地位再低下,也是天阳国公主,最多不过是别人瞧不起你,还能有什么事?”
雪仙子道:“天阳国皇室不象你想象的那样温和,实际上,它比任何门派都要残酷,而且要残酷得多。无论皇子还是公主,如果不能踏上修炼之路,就只能沦落成奴仆。即使踏上的修炼之路,很多事情都要你去争,而且还要用命去争,皇子公主之间勾心斗角,以我的地位,要是没有人护着,早就成为别人的踏脚石了。”
“皇室的子女在锻体期时,每年可以得到一瓶化气散,但做为代价,修为到了锻体中期以后,每三年必须参加一次除妖行动。我第一次参加这种行动时修为才锻体四层,对手是一群数十只妖怪,修为有锻体期,也有聚气期,数量各半。当然我们天阳国参加除妖行动的修士,也有锻体期与聚气期。”
雪仙子一边行走,一边诉说。她脸上流露出一种悲伤的神色,似乎已经沉浸到回忆当中。
燕赤火颇感吃惊,他当年修为是锻体期时,在凌云宗也有过斩妖除魔的行动,但绝不会参加这种有数十个聚气期修士与妖怪参与的行动来。因为锻体期的修士在这种情况下,陨落的可能性实在太大。
“我记得很清楚,我把一只狼妖击杀,正要斩其头颅领功时,旁边突然窜出一个女修,一刀便将我砍倒,准备夺取功劳,结果让二哥看到了。当时他已经是聚气期的修为了,一下子便将那女修斩了。你知道吗,我应该把那个女修叫做四姐,她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
燕赤火忍耐不住,问道:“皇室之中,兄弟姐妹居然会做到如此地步?”
雪仙子道:“不错。天阳国皇室是经过血与火的洗练,其中就包括自己兄弟姐妹等血亲人的鲜血。二哥因为资质好,很早得到了重视,所以得到了上面的关注,境况略微好一些,但即便如此,那一次为了我,他做出这等事,但后来他莫名其妙遇到三次不明刺杀。”
燕赤火摇头叹息道:“手足相残,这未免太残忍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