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裴疏怡十分疑惑地望着她,心想女皇今天多半是吃错药了,才会有这些古怪举动。
易臻握住裴疏怡的手,让帘子再次垂下,接着下令道:“回宫。”马车再次出发。
不知为何,裴疏怡觉得马车里气氛怪怪的。
“喜欢吗?”易臻忽然问。
“啊?是说刚才的曲子吗?”裴疏怡刚才只顾尴尬了,根本没仔细听。
易臻点头:“说说感受。”
“其实我不懂音律,这曲子是专门演奏给我听的吗?多谢陛下!陛下选的,自然是好听的。”临了,裴疏怡还不忘拍一下马屁。
“不懂音律却成了远近闻名琴棋书画全都精通的才女?”
裴疏怡吃了一惊,先前并未在家中房间里看到什么琴,自然也没想到自己会弹:“误传!全都是误传!”
易臻咬了咬嘴唇,没有说出自己当初是多么为她的琴艺着迷。
裴疏怡连忙转移话题:“陛下,我先向您汇报一下这次疫病的解决方案。大约再过两个月这个病会自动消失,因此在消失前需要百姓远离山林。”
“就这么简单?”
“是,可这并不简单,特别是一些以山维生的人,在这两个月内要为他们提供食物。”
易臻有些头疼,本来就国库空虚,再加上这么一大笔支出......可又能怎么办呢?总不能再任由大家染病:“听闻是山里的毒虫噬咬所致,你是怎么发现的?”
“不过是仔细研究了他们的生活习惯,发现常去山里的人容易得病罢了。”裴疏怡反问道,“陛下可有查出是何人所为?”云显去查这事也有十日了,该查出来了吧?
“我派去侦查的人还没回来,不过依照最后传来的消息看,买毒虫的人进了常扈国境内。”
“真是常扈国的人干的?”在边境发生了这样的事,裴疏怡不是没有怀疑过常扈国,可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凡事讲求一个动机,常扈国为什么要这么干呢?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这是裴疏怡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的问题。
易臻眉头微蹙:“只怕没那么简单,大概是有人想栽赃常扈国。否则在自家门前放毒虫岂不是不打自招吗?况且真正常扈国的人也不会做这种威胁到本国居民安危的事情。”
“是呀!毒虫又分不清国籍,跑动也是随机的,它们能咬易氏王朝的子民,也能咬常扈国自己的百姓。”这就是问题所在,如果真的是常扈国所为,整件事情就变得十分没意义,“但谁会栽赃常扈国呢?”
“自然是希望我们跟常扈国有矛盾的人,两国相争能坐收渔翁之利的也只有其他国家了。”易臻道,“周边的几个国家都有类似的动机,无法明确判断。”
裴疏怡笑了一下:“陛下没有被人挑拨,已经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