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河六四怒斥道,抬手一掐指决,谷天炽随即双手抱头,痛苦的跪伏在了地上,闷哼了起来。
能够制服谷天炽,河六四怎能没有钳制他的办法,见他无缘无故的对天罡教破口大骂,河六四怎能容得?
可是,虽是惩戒了谷天炽,但河六四心下还是疑惑不已。
难道,这个谷天炽与天罡教之间,是有什么仇怨吗?
但转念一想,河六四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天罡教自开宗立派以来,一直隐居在昆仑山,以镇守囚机道场为己任,从未染指世间教派的纷争,怎么会有仇敌呢?
而且,即便是在学业有成之后,选择下山的门人,也都会遵守天罡教下山即匿的教规,一辈子不能将自己是天罡门人的秘密泄露。
如此之下,天罡教基本上不会有仇敌宿怨,即便是有,那也定当是邪门中人!
但是,谷天炽说自己是天谷派的人,天谷派河六四还是有所了解的。
这是一个单纯的武学门派,没有任何宗教背景,而且行事颇有正气,时常救济灾苦,除暴安良。而且收纳弟子也很严格,需要仔细的观察其心性,若是心性不纯之人,绝不会收纳入门。
就是这样一个行事公道的门派,为何能和天罡教结下仇呢?
想到此处,河六四松开指决,不再惩戒谷天炽,打算问个清楚。
痛苦消失,谷天炽喘着粗气抬起头来,怨毒的看着河六四。
“天罡教与你有何仇怨,为何出言不逊?”河六四问道。
谷天炽闻听,竟是苍凉的一笑,说道:“道貌岸然的卑鄙小人,今日虽是老夫受制于你,可老夫岂能屈服于你这无耻门派!哈哈哈!”
河六四心下一怒,这谷天炽不由分说的一通臭骂,任谁也不能容忍,当即河六四便要再次惩戒他。
可看着谷天炽,河六四又觉得凡事都有个因由,自己一定要问个清楚。
“谷长老,我与你并不相识,降服你也是因你祸害百姓!你有何怨怼,请明说出来!”河六四说道。
“休要多言!要杀要剐,痛快些!”谷天炽冷哼一声说道。
河六四一笑:“其实你作恶多端,我本应当场打的你烟消云散!可你出现在此地,乃是人为所致,你虽已成为恶鬼,可我还是想问个清楚,你有什么冤屈苦楚!”
“哼!老夫即便是含冤而死,也不会对你这险恶门派多言!就算我永世不得投胎,老夫也要修炼成魔,杀上昆仑山!”谷天炽凶狠的说道。
河六四听得出,谷天炽对于天罡教的怨恨,已经达到了轻易不能改变的程度。
“我天罡教到底如何对不起你了?要你这般怨恨?”河六四好奇的问道。
“哈哈哈!对不起?你们若只对不起我一家,我谷天炽的仇,也只会交由后人去报!可你们坑害的,是这世间无数的正义之士,我谷天炽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谷天炽激动的吼着。
河六四越听越糊涂,好好的怎么就坑害天下义士了?
“谷长老,在下拜入天罡门下时日不长,烦请谷长老详述!”河六四认真的问道。
“哼!回去问问你们掌教元阳老匹夫吧!”谷天炽冷冷的骂道。
这下,河六四彻底发怒了,斥道:“你这匹夫!我唤出你的神智,本想问清有何怨念,好送你轮回!你却三番五次出言不逊,如今竟辱骂我教掌教!就不怕魂飞魄散吗?”
“来啊!”谷天炽直视着河六四吼道:“你天罡教明面上与世无争,暗地里却和大日圣佛教沆瀣一气!坑害修炼之人!还有你们不敢干的吗?”
河六四一怔:“和大日圣佛教沆瀣一气?呵,你这老匹夫,胡说什么!”
“怎么?敢做不敢当吗?”谷天炽冷笑着问道。
河六四大怒,忽地站起身来,喝道:“你现身在此处火海百姓,你可知为何?乃是因大日圣佛教到处屠戮八字至阴之人!你到了此地,已经残害了几十口人!我岂能不管?如今天下混战,到处都有人起兵反叛,你可知为何?乃是因为大日圣佛教从中作梗!求个尸横遍野的局面!我乃广衍府宿海人士,虽是贫苦,却活得安稳!可那大日圣佛教要在广衍寻上万至阴之人,我父母家人全部失踪!青梅竹马的恋人也失去了消息!我无奈上山修道,此番下山,虽是不敌邪教高手,可每次都是拼死力战!你竟说我和那邪教沆瀣一气?你这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匹夫!做了鬼还要胡言乱语,到处放屁!”
河六四厉声怒骂着,骂的谷天炽楞在了当初,呆呆的看着怒发冲冠的河六四。
良久,谷天炽忽地放声大笑,说道:“好,好啊!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