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清斜了一眼那壮汉,轻蔑的一笑,说道:“你?哼!”
那壮汉也不在意,继续讪笑着说道:“属下也是想为圣令排忧解难而已!”
乐清此时也是满腹的郁闷,叹了口气说道:“此宝乃蓝护法之圣物,其中封禁了五只恶煞!只要将活人的头发塞进去,夜里葫芦里的恶煞便会出来索命!可方才本座拿回玉葫芦,竟发觉葫芦之中只剩下一只恶煞了,而且厉害非常,本座根本就镇不住它,还差点被它反噬!若不是本座反应及时,恐怕...”
看着乐清那一脸后怕的样子,壮汉也是心惊不已,连乐清都对付不了的恶煞,那得是什么样的妖魔?
想到此处,壮汉不由得看向了池塘边那几个弟兄。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难听至极的哭喊,只见黄鳄穿着一身脏兮兮的白衣,扛着用床单改的幡,假惺惺的哭着走了进来。
“舅父哎!我的好舅父!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呀!”
边哭,黄鳄硬挤着眼泪走进了府门。
抬眼一望,几个大汉正在池塘舀水,一个小丫鬟**的躺在地上生死不明,数十个大汉手持钢刀簇拥着一个和尚,而自己所哭的舅舅张福,被人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犹自怒骂。
见到此情此景,任黄鳄心机深沉,也想不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见到自己的舅舅还没死,黄鳄先是一阵尴尬,而后拔腿就想跑。
乐清冷哼了一声,抬手弹出一块石子,直接打在了黄鳄的腿上。
黄鳄痛声倒地,还没等开骂,几个大汉便上前用刀架住了他的脖子。
“大爷饶命!”黄鳄能屈能伸。
乐清倒也记得黄鳄,摆摆手说道:“捆起来!”
黄鳄也被人五花大绑捆了个结实,连同张福一起,被扔进了拆房当中。
被扔进拆房之后,一大群被捆住的人围到张福身边,询问他是否安好。黄鳄见自己的舅母也好端端的活着,一时间更是尴尬不已,趁着乱哄哄的一团糟,蹲到了墙边,不言不语。
此时,张福已经冷静了下来,安抚了一下众人之后,开口问道:“黄鳄,你和那个和尚是什么关系?”
黄鳄急忙叫道:“舅父,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我可他素不相识啊!却被他捆成这样!要我说,肯定是舅父你得罪了他,害的我也跟着遭殃!”
面对黄鳄的倒打一耙,张福厉声喝问:“那你是如何得知,我今天会死的?”
“我...”黄鳄语塞了。
的确,根本就没有人告诉他,张府今天有丧事,他是不请自来。黄鳄早早的就在张府门外守着,期盼云歌能克死自己舅舅一家,在见到张府的下人开始置办丧事,黄鳄兴高采烈的回家准备了一番,于是便有了方才的闹剧。
可黄鳄想不通的是,既然张福夫妇没有死,那这丧事是给谁办的呢?
黄鳄答不上话来,管家却听出了其中玄奥,急忙问道:“老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张福沉声叹了口气,说道:“我猜测,那和尚昨日给莲儿的那只玉葫芦,必定是什么邪物!还嘱咐莲儿要把我和夫人的头发塞进去,这些话莲儿的丫鬟是知道的,只不过那和尚当场打断,没让她继续说下去!此时想来,那和尚的目标肯定是我和夫人!莲儿,莲儿是替我们死的呀!”
说着,张福又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张福的妻子听到这些话,更是再一次哭昏了过去。
管家怒不可遏,对着黄鳄喊道:“你这畜生!竟然传统那和尚来害老爷和夫人,想不到你如此狠毒!”
“我!”黄鳄百口莫辩,只得死皮赖脸的抵赖道:“空口无凭,你凭什么说是我串通了那和尚!”
“那你说!你为何前来为我哭丧!”张福怒吼着问道。
“因为!”黄鳄欲言又止,到最后还是放弃,没有说出口来。
管家看着一脸为难的黄鳄,气急败坏的对身旁的人说道:“来!帮我咬开绳索,我要与这畜生拼个你死我活!”
张府的家丁奴仆,早已经恨意滔天,纷纷挣扎想要挣开绳索,将黄鳄碎尸万段。
黄鳄看着眼前的这一大群怒发冲冠的人,终于是感到了畏惧。
可张福看着自己这无恶不作的外甥,虽然是恨到了极点,但心中终究还是生起一丝不忍。毕竟是自己妹妹唯一的一个孩子,若此时让人打死他,百年之后他也没脸和自己的妹妹交代呀。
于是,张福出声阻拦了众人。
众人虽是不甘心,可老爷发了话,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纷纷将仇恨的目光投向黄鳄。
起初黄鳄被盯得浑身难受,可他终归是个地痞无赖,时间一久,便也无所谓了。
黄昏临近,他们这一大群人,已经被绑在柴房一整天了。
大家伙饥肠辘辘,浑身也被绑的难受不已。
可唯独黄鳄,起先是在柴房里四处打量,像是在找什么东西。无果之后,黄鳄便透过窗户的缝隙,查看着外面。
张府上下近百人,一个柴房里只关了二十几个,其余的人被分别关押在了其它房里。
黄鳄要找的,当然是那个被他亲手送来,用以祸害张府的不祥之人,云歌。(未完待续)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