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见马归厄如此开诚布公,便也不再寒暄废话,直接说道:“马道长年纪轻轻,手段却是如此高绝,这般神通广大,理应建功立业才是啊!”
马归厄反问道:“阁下到底想说什么?”
大长老笑了笑,继续说道:“马道长可曾听说过大日圣佛教之名?”
马归厄眉头一皱,问道:“你是大日圣佛教之人?”
大长老笑道:“桀桀桀,马道长,我大日圣佛教为普渡苍生疾苦,网络天下奇人异士!麾下强忍何止数万?若马道长愿与我教共谋净土之圣业,本尊当即便会放你出来!亲自为马道长赔礼!而马道长入我圣教之后,地位绝不在我之下!还有诸多圣教功法,可供马道...”
“不必再说了!”马归厄开口打断了大长老的夸夸其谈,冷笑道:“你们大日圣佛教之名,我也略有耳闻!所谓之净土圣业,不过是蒙骗世人的借口罢了!你们做的那些污糟事,当我没听说过吗?”
大长老仰头大笑,说道:“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为求大业,总要有些代价!我教为求净土,甘愿背负骂名,犯下诸多狱罪,不过是为了早日完成大业!马道长切莫只见瓢饮,而未见大海!”
马归厄闻言,同样大笑道:“既然你知晓我是谁,自然也知晓我天罡教之教义!正邪对立,搏斗终生!”
大长老讥讽的一笑,说道:“你们道门中人,向来讲求大道无为,以道生法!可别的道门求得是清净,寻得是自然,不可以杀戮之心,蒙蔽道心!而贵教之教义,却与这求仙问道之法相悖甚远!既然贵教不已求问仙道为本心,何不与我大日圣佛教结盟,共创万世之功业?”
马归厄摇了摇头,说道:“此言差矣,我天罡教虽不修清静无为,道法自然,可是终究求的还是道!道乃天地之始、万物之母、众妙之门!那天地万物也应归其类,修仙是求道,伏魔亦是求道,何来相悖之谈?你们这些邪教孽障!视百姓如草芥,忘天道之伦常!难道不应该杀?我岂能与你们为伍?”
面对马归厄的叱骂,大长老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却仍旧压着怒气说道:“马道长苦修道法,习得焚山煮海,降妖伏魔之术,不就是为了学以致用?如今马道长杀气腾腾,怒气滔天!难免是将自身的性情混在其中!方才你也说天地万物皆是道,那我大日圣佛教所求之净土,也应是你所求之道中的一个!马道长不能一视同仁,还谈什么天地大道?”
马归厄大笑:“老匹夫!你也配说自己求的是道?你们这些孽障要我加入大日圣佛教,不过是为了与天罡教皆为盟好!马归厄乃是天师传人,天罡教的天师,掌管囚机道场,镇守千万妖魔!你们为的,不过是囚机道场下的千万妖魔罢了!竟然如此恬不知耻,与我论道?!”
大长老闻言,再也没有了耐心,怒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愚莽道士!既然你不肯臣服,本尊这就诛杀了你!樱冉殿下!你可愿与我大日圣佛教盟好?”
樱冉本在静静听着马归厄与大长老的对话,见大长老无法收服马归厄,却忽然打起了自己的注意,不由得愣了一下。
而门外的大长老听樱冉不出声,继续说道:“殿下乃是花族公主,若公主惨死在夜离族的地宫之下!外面那些花族将士群龙无首,岂不要成了本尊的砧上鱼肉?花族虽与天罡教盟约千年,可殿下也看到了马归厄根本不顾你的死活,冲撞本座!殿下切莫因小失大,弃族人于不顾啊!”
樱冉刚要怒骂,却被马归厄伸手按住,随即马归厄又是一阵大笑,说道:“老匹夫!谁告诉,我是马归厄了?”
大长老闻言,不禁皱了一下眉头,冷声说道:“怎么,马道长为求活命,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认了?”
樱冉也是疑惑的望向了马归厄,对他的言语十分不解。
马归厄笑道:“我真的不是马归厄!我乃天罡教掌教大弟子李大言!此番与归厄子师兄前来花族造访,是为开开眼界,长长见识!你这无耻的老匹夫,竟然敢打我教天师弟子的注意,当真该死!你快放些我出去,不然我师兄亲自率花族大军攻进地宫,届时看你还有何活路!”
樱冉听着马归厄的信口胡诌,当即也明白了马归厄的打算。此时他们二人被囚禁在这里,倘若这个大长老真的率军突袭花族,恐怕后果还真的不堪设想!马归厄这般胡闹,也不过是为了故布疑阵,让外面的大长老以为真正的马归厄还在外面,故而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樱冉听到马归厄说自己叫李大言,一时间忍不住又羞又喜。因为自己初次和马归厄相见时,自己便说他是个大言不惭之人。而此时他自称为李大言,定然也是还记得当日的情形。
樱冉一阵娇羞,而门外的大长老也不再说话了。马归厄的一番言辞,的确让他有些惊疑不定。
一旁的要乌和赤垣见状,急忙说道:“大长老!切不可听这臭道士胡言乱语,圭阖能把他引来,说明他就是马归厄本人无疑!此时节说出这些疯话,不过是为苟活!”
大长老听要乌如此说,也觉得有些道理,当即嗤笑道:“李大言?马道长还真是大言不惭!你当本尊会信你的疯话吗?”
马归厄一样嗤笑道:“圭阖之言,你们也信?他被我师兄擒住,当即便央求我师兄诛杀了赤垣,替他报遗弃之仇!我师兄本想亲自与他下来,是我心疑有诈,这才代我师兄前来一探究竟!圭阖那匹夫见我师兄没听信他的鬼话,便只好将我引入陷阱,强说我是马归厄无疑,以求能在你们手中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