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六四与方既仁一脸糊涂,问道:“怎么了?”
玉天扬气道:“私通邻国,这是祸及三族的大罪!如此机密之事,应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居然堂而皇之的说出来?若是让赵兌知道,赵兌岂能让他活?即便真是皇帝的意思,恐怕赵兌连皇帝都要杀!三十大军压境,岂是一句承诺便能相信的?这个朱可也清楚,赵兌一死,夫孙若突然进犯,我大安便如砧上鱼肉!这个宁王竟然看的如儿戏一般!”
河六四点了点头,又问道:“可赵兌不是调了五十万大军前去防备吗?就算他不幸身死,难道五十万大军还挡不住三十万人?”
玉天扬痛心疾首:“河师兄!当年夫孙还只是个弹丸小国,要靠纳贡才能苟存,就是这样一个小国,能将如日中天的莫科国一举覆灭!面对莫科百万大军,他们十几万人冲杀如入无人之境,一口气杀进莫科皇都!这般勇武之军,若无英明主帅,岂能抵挡?”
河六四恍然大悟,细细思索,猛地大吃一惊:“我听说赵兌与其父赵寻不合,赵寻曾屡次派人刺杀自己的亲生儿子,若届时北境形势焦灼,赵寻乃是广衍府府君,要是突然起事,赵兌必定会遣离广衍府最近的京都之兵前去镇压!那个时候,就真的是分兵外散了。”
玉天扬点头称是:“河师兄的推论甚有道理!”
方既仁急道:“那我们快去告知赵兌吧!”
河六四却是一笑:“方师兄安心,今夜酒宴,尽收赵兌眼底。”
原来,早在酒宴刚刚开始的时候,河六四就感觉到又几个身手极高的黑衣人,隐匿在宁王府各个角落。酒宴上的对话,这些黑衣人必然听得清清楚楚。
玉天扬也料到了这一点,看着大堂内满脸怒色的宁王,极为不解的说道:“这个宁王必然也知道赵兌会派人前来,可他为什么要将如此隐秘的大事,堂而皇之的告诉这么多人?”
方既仁随口说道:“或许他就是想让赵兌知道!”
所谓一语点醒梦中人,玉天扬猛地眼前一亮。
而大堂之中,宁王思索再三,终于是想到了一个办法。只见他朝赤烈都微微使了个眼色,赤烈都便心领神会,告罪离去了。走之前,还不忘狠狠地瞪一眼朱可。
朱可理也没理赤烈都,只是望着宁王说道:“殿下,除分兵外散,还有何计策?”
宁王没好气的说道:“既然诸公不愿与夫孙联手,那本王也不能独断专行,分兵外散之计,只好作罢!夜色深沉,诸公也该回去休息了,容本王再想计策,告之诸公!今日之事,还望诸公守口如瓶,本王的性命,便交给诸公了!”
说着,朝众人推手一礼。
见宁王忽然下了逐客令,群臣面面相觑,却也只好纷纷回礼,离开了王府。唯有付珩和刘昌没有走。
等到群臣全部离去,宁王恶狠狠地将手中的酒器摔了出去,然后拂袖走向后堂。付珩和刘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跟了过去,同时跟过去的,还有那六个丹鼎教的骗子。
河六四细细感知四周,发现那些神秘的黑衣人已经全部离开了,便和方既仁,玉天扬一起跃向后院,继续探听。
宁王直接来到了书房,等河六四三人接近的时候,书房里正传来器物摔破的声响,似是宁王还在发泄怒气。看来这次酒宴,宁王并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
灯烛明亮,将书房里的人影全部映在窗上,九个人影,一个坐着,八个站着。
就这样过了半个时辰,一个王府参军快步走到书房门外,轻声说道:“启禀王爷,青吏司的人,已经全部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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