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保证,再也不?糊弄额娘了,亲手贴上不?好糊弄的标签,再也不?撕下来,以后有讨价还价空间的事情,她一定?找阿玛。
额娘这里就是坑,任由她睁着眼睛往里跳。
佟子矜悠悠起身,哼哼道:“有些小孩光认得吃了,连自己几岁都不晓得。”
东果:“……”
她累了,躺平认嘲。
晚饭还是照常吃了,不?过夜宵没煮成毛豆,全家一块提着灯笼,找起了蛐蛐儿。
本来孩子们正写着大字,佟子衿也跟着抄书,消化消化食。许是她不?够专心?,又或是被外面的叫声干扰到了,笔锋一顿,她竟然一个字都抄不?下去。
“走吧,带你们去捉蛐蛐。”
蛐蛐就是蟋蟀的一种,因?为总是在夜晚鸣叫,它还有个夜鸣虫的美名。
八旗子弟玩物丧志的时候,也多得是提笼架鸟斗蛐蛐的,不?过,女孩子哪有喜欢这个的。
不?对,这话说早了。
东果还真的就喜欢。
佟子衿分不?清蛐蛐、蝈蝈的区别,对这也没有多大的爱好,只好叫人请了舒尔哈齐来,带着两个孩子在院儿里捉。
“夫人,我来编几个草笼子吧。”伊拉捡了几根狗尾巴草,一层一层交叉打着骨架,没一会儿就编好了一个,速度快到他们的蛐蛐还没有捉到。
小婵惊讶的在手里把玩:“咱们院子还真是藏龙卧虎。”就这一句话,硬生生给伊拉夸了个大红脸。
舒尔哈齐带着姐弟两人跪趴在地上,听了半天声音,总算找准了方向,大手一扣——
“有了!”东果惊呼,跑过来拿草笼子。
是个不?小的虫儿,若是再大上一圈,草笼子便装不?下它了。
左边翅膀长有硬棘,右边则是有个短刺,两边相互摩擦,张合之间发生响声。
两小只挤在跟前儿观察,舒尔哈齐则是继续趴在地上找其他的。
蛐蛐这东西生性孤僻,是个独来独往的性子,一旦碰到一块儿,非得咬个你?死我活才行。这也就是斗蛐蛐儿的乐趣吧,虽然她们不能完全理解。
“这只是蝈蝈。”舒尔哈齐又抓了一只。
两相比较之下,明显是蝈蝈较大,颜色也更鲜明,通体鲜绿,看起来威风凛凛的。
佟子衿凑近观察,耳朵里听见弟弟解释着:“这会儿不叫了,有同伴的时候爱叫。”
或许是天生的吧,她对这些虫子没有兴趣,甚至觉得有些可怖。
反观之东果……
害,不?说了,她闺女太彪悍了,只怕将来的亲家母会头疼。
大家闺秀什么的不?可能了,她也尽量温柔对待这个满地爬着找蛐蛐的崽,只要她等会儿乖乖洗澡睡觉,一切都好说。
佟子衿根本已经忘了,提议捉蛐蛐的人,是她自己来着。
抓了半个时辰,闺女又吵嚷着要吃夜宵。
她并不?饿,也不?馋,就是觉得没能多吃到西瓜,是自己吃了亏。既然如此,毛豆她就必须得吃上。
“你?知道么,油炸蛐蛐很好吃的。”
小婵跟在一旁皮笑肉不?笑,夫人她又在骗小孩儿了。
如果一个人能栽进同一个坑两次,八成她还会栽第三次。
东果这可不止三次了,依然不长记性。
“我不?吃。”褚英收了收自己的草笼子,认认真真摇头,他手上的蛐蛐要拿到幼儿园,和朋友们分享。
东果纠结了一下,她也想和朋友们一起玩来着,但是听见额娘说:“蛐蛐是害虫,它吃咱们的庄稼和粮食,你?把它吃掉也算是为民除害。”
小孩子这么好忽悠,现在不骗长大就骗不?到了!
反正她也没有说谎,蛐蛐的确是害虫来着,危害玉米、棉花和大豆来着,影响收成。
“蝈蝈你?们拿着玩,蛐蛐就炸了吧。”佟子衿理直气壮,“蝈蝈是益虫来着,玩得差不多记得给放了。”
利用四四刚给科普的知识,她秀了一把智商。
“不?要的蛐蛐别扔,粘上鸡蛋液,裹上面包糠,炸至两面金黄,隔壁小孩都馋哭了。”嘿嘿反正她不馋。
黑夜里的东果眼神放光:“我要尝尝!”
连舒尔哈齐都觉得侄女很勇,也举起手试图参与,唯独褚英还在犹豫中,吃还是不吃,这好像是个难题。
“蛐蛐这么多,明天带他们一起抓,谁敢吃就和谁做朋友!”闺女无比豪迈,夹起来的筷子都没抖一下,强到站在一旁的亲妈都佩服。
赞叹的话太多了,就只想默默地问一句,这世上还有她不敢吃的东西么?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可爱的营养液:海水1瓶;小锦鲤12瓶,我会继续努力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