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星晃着手里的小扇子,“你叫他素尺便可。”
秦戈从善如流又问了一遍,素尺沉默了一下,“我也不知。”
九星解释,“我遇到素尺的时候他受了很重的伤,先前的事情忘了大半,也没有去处,就一直跟着我。”
“那日我神志不清,与你交手的印象并不深刻,不知可有机会再与你切磋一二?”
素尺歪了歪头,像是看了九星一眼,才惜字如金道:“可以。”
九星笑起来,“我平日不让他多打架,和气生财,以理服人才好,不过与秦将军切磋不算,势均力敌的切磋是好事。”
他弯着眼睛笑盈盈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攻击性,软绵绵好似一朵雪白的棉花。
可素尺这样的高手就奇怪地很听他的话,让秦戈叹为观止。
切磋约在了之后,秦戈要赶着去看沈鸾,九星让他给沈鸾带声好。
沈鸾醒了睡睡了醒,间或给女儿喂奶,等待身体慢慢好转。
苏白来给她诊了脉,一颗心全然落下,“剩下的就是调养了,饮食得当,不要着了风寒,月子一定要细心照顾,才不会留下病根。”
他跟沈鸾提起她生产时的惊心动魄,“齐墨这会儿还没养过来,九星先生要再迟来一会儿,他恐怕在床上躺的时间要比你都要长。”
沈鸾想想都心有余悸,她猜到秦戈会不淡定,但没想到会不淡定到说出来都后怕的地步。
苏白压低了声音,“秦帅找我要个方子他自己吃,说要往后不会让夫人有孕的那种,你看我该怎么做?”
沈鸾睁大眼睛,“他去找你了?”
“嗯,从你这儿离开就找了我,态度坚决,我也不好拿主意。”
苏白有些发愁,这方子吧不是没有,可这种事儿是不可逆的,往后若是后悔都无法补救,轻易不好让人用。
说实话秦帅是头一个来找自己要这种方子的人,苏白心里是有些佩服的。
沈鸾沉默了一会儿,“这种方子对身体有伤害吗?”
“那倒是没有,也不影响你们夫妻感情,就是没办法再怀孩子。”
“我明白了,你先准备吧。”
苏白心里有了数,他甚至觉得这样也好,那日若不是素尺,没人拦得住秦帅,若不是九星的丹药,沈鸾要真有个万一,他们绝对保不住秦戈。
这么可怕的事情一次就好,对秦戈和沈鸾来说,孩子远没有他们两人的相守来得重要。
沈鸾每回睁开眼睛都会看到秦戈,漫长的月子有他相陪,好像也变得没那么漫长。
苏白事先跟秦戈说过,生了孩子的女子情绪会比之前有更大的起伏,稍有不注意还会钻牛角尖,需给与极大的耐心和关怀。
秦戈谨记在心,沈鸾有什么要求都尽力满足,寸步不离地陪着她,跟她一块儿打发时间,因此沈鸾的情绪一直都还挺好。
“要听话本吗?从镇上买来,写的是这里的一些传闻,还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