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韶回到晏城的第二日,沈家寻了个与沈鸾相似的姑娘的传言,就悄悄散了出来。
有人来跟金氏打听,她脸上也带了一丝丝安慰的笑意:“是这样没错,人总不能永远活在从前,若能找到一处慰藉寄托思念,也
不失为一个法子,阿鸾一定也不愿看沈家永远笼罩在悲伤之中。”
这番说辞挑不出毛病,之前也不是没有过同样的事情,不算新鲜。
再者沈鸾已经病逝几年,沈家也该走出来,有这样一个契机,也算幸事。
“那姑娘姓夏,与我们阿鸾一般年岁,且也单名一个峦字,你说巧不巧,这或许啊,就是上天垂怜。”
金氏捂着心口,好些人立刻一番安慰,直说这是个好事儿。
沈鸾还没回来,晏城里已经又飘满了关于她的传说,对她的出现极为期待。
秦家,秦舒在屋子里来来回回地走,走的广阳侯夫人眼睛都花:“你坐下!这么绕来绕去的不嫌累呀。”
“娘,我不信哥哥会因为一个女子长得像阿鸾就娶她,二哥不是这样的人。”
“我当然知道,只是有人说他确实娶了那个女子
总之这事儿等秦戈回来一问就知道了。”
徐氏叹了口气,“等你哥哥回来,我让他好好跟你说说你与皇上的事,我说的话你听不进去,你爹都要气病了。”
一提到这个,秦舒便低下头,缄口不语。
徐氏见她这样,忍不住再次叹气,摇摇头,他们秦家的儿女在姻缘上,似乎都不太顺。
老二是这样,女儿是这样,老大那里又是这样,还剩小儿子秦宇,大大咧咧咋咋呼呼跟只狮子犬似的闹腾,没心没肺不知情是
何物。
秦家莫不是祖上受了什么伤情的诅咒?
晏城吃瓜百姓翘首期盼的夏峦,总算是要到了。
秦戈被沈鸾好好收拾了一番,光鲜亮丽地骑着高头骏马,意气风发地走在最前面。
后面跟着宫里的仪仗,护着一辆漂亮的马车,浩浩荡荡地入城。
沿街许多百姓都簇拥着,想要一睹沈鸾芳容,想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能有此殊荣一跃成了德贤公主的替身。
只可惜马车车窗紧闭,连一片衣角都瞧不见。
“沈家藏得可真紧,说不定压根儿不像,就是找个说辞。”
“那沈家图什么?”
“图德贤公主的名声呗,弄个替身过来,要是朝廷爱屋及乌说不定能再赐封一下。”
“这也”
“我觉得不是,沈家都有个沈大人了,再弄个封赏顶多就是锦上添花,哪儿有沈大人真才实学管用?”
“今儿怕是看不到了,不过能看到秦将军也好。”
“可秦将军为何会护送这位夏姑娘回来?秦将军该不会是”
这比沈家认了个五姑娘更加狗血,也更让人好奇,从秦戈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各种各样的猜测层出不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