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熹堂就这么开了起来,一如之前所说,男子禁入,就连陪着主人来的随从都只能在外面等着。
越是规矩严谨,就越是吸引人来看个热闹,可珍熹堂有的不仅仅是热闹。
一如苏白所言,白云心的医术确实非常不错。
她稳稳当当地给几位来“凑热闹”的女子瞧了病之后,珍熹堂在外的名声立刻就不止是新奇。
“我说的是真的,我都没跟她说症状,她就给我搭了脉,立刻说得一丝不差,我都吓到了。”
“这么玄乎,真的假的?”
“随你信不信,总之用了她的方子身上都不难受了,夜里睡醒也不会一身汗津津的,这白姑娘确实有本事。”
“那我改日也去瞧瞧?”
“你不是总说你那几日腰酸的都快断了,你就去看看,万一真能治呢。”
沈鸾让人打听了这些,心放了下来,白云心那里暂时不必担心。
她被徐氏找了去,说起郑皎然的事情来。
“她这些日子总想往贤儿那里跑,说实话我心里是不愿的,只是抹不下面子,贤儿也稀里糊涂的,摸不清是什么态度,你帮我出
出主意。”
“郑姑娘去见大哥可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她敢!”
沈鸾笑起来:“那若是大哥真的喜欢郑姑娘,要娶她呢?”
徐氏一下子憋住,半天也没答上来。
“母亲终究是心疼的大哥的,天底下哪里有拗得过孩子的父母,若真是那样,母亲还会让大哥失望?”
“那他倒是能让我失望!”
沈鸾挽住徐氏的手臂:“大哥未必就有那个想法,但母亲若是率先阻止了,兴许会惹得大哥不高兴,那不如就看着,您不是也觉
得大哥对云心不一样吗,难道郑姑娘来了你又不信了?”
徐氏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她那个傻儿子分明就喜欢上了白云心,知道白云心开了医馆,还以她的名义让人送了贺礼,还不让自
己知道。
那就随郑皎然折腾吧,也许折腾着还能让贤儿顿悟。
“还是你聪明。”
沈鸾谦虚地笑笑,她只是懒得管罢了,折腾出花来也与她无关。
在家里消沉了一阵子的秦舒,终于活了过来,开始愿意出院子了。
沈鸾见了她啧啧摇头:“肯理人了?我还以为你要把自己种在院子里呢。”
秦舒没精打采地趴在桌上:“我一辈子就喜欢这么一个人,我还不能哀悼下。”
“能,那你下次哀悼的时候能不能动静小一些,母亲天天让我去看你一眼,就怕你把自己活生生饿死在屋子里没人发现。”
“还有下次?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人生就要经历各种事情,未雨绸缪才不会乱了阵脚吃不吃肉酥?现做的,酥香鲜脆,一吃解千愁。”
“吃。”
秦舒才不会说她不出门是因为在屋里哭了几日,哭的眼睛肿到不能见人。
说不难过是骗人的,可是秦舒觉得,除了自己的感情之外,她也不能任性地让秦家成为众矢之的。
自己在屋子里冷静下来,她要真做了皇后,哥哥和秦家的处境一定会更难,时时刻刻要被人盯着,一丁点举动都会被放大揣测